簡單又在床上足足躺了兩天才能下床,她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這個身體本就虛弱,雖然自從簡單占據了身體後那些病痛已經在好轉,但是十五年來積累下來的病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複正常的。
房間裏沒有人,桌上留有一張柳留下的紙條,說自己訓練去了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會有傭人來按時做飯的,廚房裏給她準備了湯和粥。
簡單走進廚房,電飯煲被設定成了保溫,雞湯還是熱乎乎的,柳的確很細心。
簡單隨意的喝了碗湯,就踱步來到客廳。看得出來這房子是經過精心裝潢的,不少精致的藝術品和畫精心裝點著房間,而且基本上每個房間都擺著一大瓶的鮮花,並以玫瑰居多,從花瓣上晶瑩的露珠看得出來,花都是每天清晨直接被人從花圃采摘的。
簡單無奈的搖了搖頭,玫瑰、華麗,還真符合他跡部大爺的審美觀,不愧是他選中的住所啊。
客廳的角落位置擺放著一架純白色的鋼琴,簡單走到鋼琴前坐了下來,她慢慢的打開琴蓋,纖長的手指落在了黑白分明的琴鍵上。
不多時,一陣琴音響起。
簡單此時彈起的是周傑倫拍攝的電影《不能說的秘密》裏大放異彩的那段鬥琴的旋律,當時她一聽就驚為天人,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到曲譜,又花了不少的時間才熟練的掌握了這段彈奏。簡單的雙手在琴鍵上飛快的飛舞著,快一點!再快一點!她把心裏的那些難受的情緒全部融進了琴音裏,整個人的身體都隨著起伏的節奏不停搖擺著。
終於彈奏完了這首難度相當大的曲子,簡單整個人直接無力的趴在了鋼琴上,帶出一陣刺耳的琴音。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忽然突兀的響起,簡單坐起身來回頭一看,原來跡部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此刻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簡單也不過去打招呼,慢慢的坐直了身體,淡淡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啊嗯,本大爺當然是有事才會來找你,沒想到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的鋼琴倒是彈得挺華麗的。”對於自小就學習鋼琴並有一定造詣的跡部來說,一般的彈奏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的,忍足曾經跟他說過在不久前立海大的校園祭裏,真田那個傳聞中的未婚妻一段鋼琴彈唱技壓全場,當時他並沒在意,現在看來,那個時候彈奏的肯定是簡單了,果然是名不虛傳。
“能得到跡部大爺的誇獎,小女子不勝榮幸。”
“啊嗯,本大爺的眼光自然是最華麗的。”
拜托,不把華麗兩個字掛在嘴邊你是會死嗎?簡單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起身走到跡部對麵,也坐到了沙發上。
“那麼華麗的跡部大爺,您在百忙之中特意抽出時間親自來小女子這裏,不知有何貴幹呢?”
跡部斜瞥了簡單一眼,前麵的話他收回,根本就還是個不華麗的女人!他把搭著的左腿換成了右腿,右手撐在腿上輕點著眼角的淚痣,慢條斯理的說:“本大爺是來找柳的,他要我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
簡單記起柳說過拜托跡部找人去美國那邊查下到底久美的病是不是治好了,現在結果就出來了,不得不說跡部財閥的勢力比她想象的還要大得多。她激動的湊向跡部,難耐焦急的問道:“那邊怎麼說的?那個久美是不是已經沒病了?”
“那邊醫院傳來的消息是她根本就沒治好,醫生也無能為力,所以她父母才不得不把她帶回日本。”聽到這裏,簡單無力的癱倒在沙發上,那個女人明明就不是弱智,但是就連醫院都證明不了她沒病,究竟是她的演技實在太好騙過了所有的人?還是她跟醫院之間有特殊的聯係所以醫院默認了她的病?不管是哪種可能,她都無法證明那個女人是個不但正常而且智商超高心裏變態的惡魔,難道自己真的隻能任由她栽贓嫁禍陷害自己了嗎?簡單出神的望著天花板,沉默不語。
“喂,你這個不華麗的女人,給本大爺振作一點!”跡部實在是很不習慣看見簡單這死氣沉沉的樣子,雖然跟她鬥嘴自己就沒贏過,但是那是大爺他有紳士風度,不樂意跟個女生計較,那天在醫院裏看見簡單一副魂不附體仿佛遭受重大打擊的樣子他就開始疑惑,那個跟自己鬥嘴時那麼自信的一個女生怎麼會變成這樣?跡部的洞察力一向高於常人,他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所以才會配合柳為簡單提供住所,又利用家族的力量去給真田家施壓,雖然隻見了短短的兩次麵,但是他下意識的就是想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