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不行不行!”小泉青奈直搖頭。
“老師你不想親嗎?還記的那個時候嗎?你對著鏡子......”
小泉青奈伸手,從案板拿起菜刀:“對著鏡子?”
渡邊徹舉起手:“沒什麼,什麼都沒。”
“那些事不準提,知道嗎?”
“明白。”
看來那些事對於小泉青奈是相當羞恥的回憶,是絕對禁止提起的話題。
小泉青奈放下菜刀,像是切換人格似的長出一口氣。
“學校第一,抱一次;全國第一,抱三次。”說完,她回過頭,繼續處理蘆筍。
她這才發現,案板上留下的部分,有不需要的根部,而案板邊充當垃圾袋的購物袋裏,有幾根需要的部分。
剛才被渡邊徹抱著,腦袋熱得不能思考犯的錯。
渡邊徹也來幫忙。
廚房忙碌起來。
“渡邊,鍋洗一下。”
“好。”
“幫我拿幾個雞蛋,在冰箱裏。”
“要幾顆?”
“嚐一下味道,看合不合適。”
“呼呼。”
“快吐出來,別燙著了。”
除了嚐菜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寬敞的廚房,案板上切菜的聲音,鍋裏食物加熱的滋滋聲,還有燃氣灶嗡嗡的火聲,所有的一切和諧又自然。
吃完飯,渡邊徹被趕走,小泉青奈命令他寫作業。
五月四日,周五,一個晴朗的天氣。
一連兩天的雨,東京閃閃發亮,路邊的自動販賣機嶄新得好像被重新上了漆。
渡邊徹走在學校前的上坡路,翠綠的櫻樹樹葉,一直延伸到坡道中央,把這變成林蔭道。
林蔭道上,陽光碎了一地。
前方,清野凜獨自走在點點光斑中,有如原野上隨風起舞的白色桔梗花。
每當看到這副場景,渡邊徹心情就莫名地好起來。
很想上去嚇唬她一下,比如說拍她的肩,故意輕輕扯她迷人的長發,但還是算了,絕對會被挨罵。
“早上好,清野同學。”他走上去,喊住遠去的桔梗花。
“早上好,渡邊同學。”桔梗花離開遠去的風,落下來和渡邊徹打招呼。
沒有交談什麼,雖然有很多可以說的,比如說球技大會。
兩人沉默地爬坡,沐浴五月的陽光,已經是一件很愜意的事。
渡邊徹從活動教室送完玫瑰回來,九條美姬已經到教室。
像這樣不上課的日子,她原本不會來,待在那張有帳幔的白色大床上睡懶覺。
她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是因為昨天渡邊徹提議三人一起接受廣播部的邀請。
“美姬,你今天還是那麼可愛。”渡邊徹在自己座位坐下,扭頭對九條美姬說。
“嗯。”九條美姬懶洋洋地應道。
“沒睡好?”
“忙。”
“多注意休息。”
“今晚沒事,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一天了。”她的聲音很好聽,現在更是多了一種特別的味道。
窗外中庭的花壇,栽種了少許連理草。
球技大會不值一提,渡邊徹盡量傳球,讓其他隊友出風頭。
就算讓那些期待他大發神威的“女粉絲”失望,他也沒有表演任何激動人心的場麵。
一見鍾情的人有麻衣學姐就夠了,他不想再讓人因為某件事愛他愛得無法自拔。
不過就算這樣,光是看到他穿著運動服,在打了蠟的籃球場跑來跑去,女同學們就歡呼不已。
他自己沒什麼有趣的事,但當時發生了另外一件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的趣事。
記得是一年一班和一年二班的女子比賽。
也不知道是不懂籃球還是怎麼,中途所有參賽女生圍在一個籃筐下麵,要等待喂食的雛鳥似的等籃球落下來,然後又立馬拋上去。
渡邊徹親眼看見有人把籃球投進對方籃筐的一幕。
場下一些女生還在大聲喊加油。
充當裁判的體育老師愣了好一會兒,才吹響嘴裏哨子。
因為實在太好笑了,來年球技大會換成足球,依然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到了中午,渡邊徹和兩位美少女去廣播部的時候,和她們說起這件事。
“笑點在哪?”
“你在說笑話?”
“......”
‘兩個沒勁的女人,渡邊大爺不伺候了。’
“你在說我沒勁?”清野凜看過來。
“沒有。”
“我也聽到了。”九條美姬說,“渡邊徹,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快走吧,別讓廣播部久等,我們可是立於神川頂點的三人組,不能失了禮儀。對了,立於神川頂點的三人組,簡稱川上三神,你們覺得怎麼樣?”
“不怎樣。”
說出相同評語的兩人,很不友好地互相看了一眼。
不愧是有舊情的人。
從前是因為不見麵,現在因為有了渡邊徹這座橋,兩人交流頻繁起來。
渡邊徹甚至認為現在不需要他做什麼,兩人早晚會惺惺相惜,要麼開誠公布成為朋友,要麼死不承認做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