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柏言是個小小的公務員,雖然在單位就是混日子。可就算如此,也是很多人削尖了腦袋想要往進鑽的地方。
不過他自己是個沒出息的,所以在單位上混日子,五六年的時間過去了,還是個小職員兒,不見加薪,不見升職,看不見前麵的道路。
臨睡過去之前,郝柏言隻想著,要是能有再來一次的機會,那可該多好呢?
“我靠,郝柏言,你還睡,等著遲到呢?今兒可是老楊的課啊,不想死的就趕緊地起。”
郝柏言覺得自己似乎做夢了,夢見了二十多年前,自己高中的那個小胖子發小了。
小胖子看著郝柏言直愣愣,一副見鬼的樣子,怒了!
“臥槽,你起不起啊?”
“呃,馬上起。”
雖然心裏紛紛亂,可是好歹地也是有過曆練的,郝柏言壓下了各種思緒,開始起床穿衣服。
秋衣秋褲,洗的褪色發白了,袖口毛毛的,鬆鬆的,彈性不在。
不過都極為地幹淨。
麻利兒地從被窩裏翻起來,郝柏言就冷不丁地打了冷顫,想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冷了?
直接地從上鋪翻身跳了下來,郝柏言也有些震驚自己曾經的手腳竟然這樣利落。
看著小胖子已經從他那張堪稱垃圾場的床上翻出了課本,出去了。
郝柏言就著急了,急忙出聲喊住了小胖子,
“喂,小胖子,今天早上是什麼課?”
“喲,吊車尾也會問課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立即地,就有個長相斯文,帶著金邊眼鏡兒的白麵書生模樣的小子接話了。
郝柏言還沒有完全地從自己的情緒裏走出來,所以並沒有回答馮順的話,可是小胖子就不行了。
最看不上這種仗著成績好和老師看重的狗腿子看不起人的樣子。
“馮順,你找揍是不是?要是想找揍,直說!”
郝柏言目瞪口呆地看著撩胳膊捋袖子的小胖子,他高中的時候有這麼吊?這麼有王八之氣了?
似乎是曉得自己的武力值比不上小胖子,馮順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發現了窺視的目光,抬頭狠狠地瞪了一眼郝柏言,
“狗腿子。”
然後就背著雙肩書包出去了。
相比起大家都是自家手縫的或者是最便宜的綠皮單肩包,馮順的雙肩包頓時地就鶴立雞群,高大上起來了。
似乎是看出了郝柏言的好奇驚訝,馮順幾分得意洋洋,轉身出去了。
小胖子倒是對於他的那句狗腿子並沒有什麼抵觸的,他成績不好,腦袋也不聰明,郝柏言平常在學校裏很照顧他,所以小胖子就緊跟郝柏言的腳步,簡直快到了同出同進的地步了。
“早上是語文,英語,政治,生物。”
雖然不曉得言哥為啥突然問起這個,可小胖子還是忠實地回答了。
“謝謝。”
郝柏言溫和地點頭道謝,不過讓小胖子傷心了,郝柏言這是要和自己生分了?
不過也就是轉瞬,他就恢複了原樣兒。
“你先去洗漱,我去食堂買早餐,四個包子?”
“好。”
郝柏言自己鬧不大明白,怎麼會回到年輕的時候,不過這不妨礙他現在快速地做出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