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淩晨時分(1 / 2)

清晨一大早,劉燕在院子裏把自行車鈴子搖得“叮叮當當”地響。

“爸,媽,我去上班啦。”

“小心點騎,看著路。”在柴房內忙著煮豬食的大琴像往常一樣叮囑。

“哎!”劉燕應了聲,看著子開走出門外,長長地伸了過懶腰。

“哥,”劉燕有些不自然地跟子開招呼,“我去上班羅。”

“你還是別叫我哥好,叫我‘死開’聽起來舒服些。”子開心情大好,跟劉燕調侃起來。以前劉燕跟子開幹仗的時候,劉燕一直叫他“死開”。

“呸呸呸,什麼死開死開的,一大早的多不吉利的!”大琴從灶房裏走出來,“開娃娃你趕緊吐幾口唾沫,不然今天要有晦氣。”

“哦。”子開聽話地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心中泛起從未有過的暖流。

“琴姨,”子開走進灶房,“有個事我想同你商量一下。”

“啥事?說唄!”大琴笑吟吟地對子開說。

“就是大妹這個病的事情,我之前聽我一個獄友說他家母親之前犯過這種病,聽他講起來倒跟我妹這個病好相像的,據說從他在一個鄉村赤腳醫生得了個方子,吃了幾付就痊愈了,後來從沒有複發過,於是他就把這個方子當傳家寶一般記在心裏了,我跟他關係好,討要了來,也記在了心裏,現在我把它寫出來,你幫看下這些藥材我們這能不能采得齊,完了給咱妹試一下,說不定就好了。”

“哦,真有這等好方子咱哪兒找去,開娃娃你快寫出來讓我瞧瞧。”大琴高興得不行。找了筆和紙來。

不一會,子開把記在心裏方子全部寫了出來,大琴看了下,說:“這些也大部分還找得齊,就有一種叫雞公花的草藥不好找。”

“我們這一帶山嶺都沒有這種草藥嗎?”子開問。

“也不是沒有,獵戶老張頭那年追野豬就采過很多回來,這雞公花也算得是奇花異草,這東西六月開花,花開三日即凋落,而且生長在山頂的山澗之中,不好找,再說找到了也難對上它開花的候。”大琴有些失望地說。

“我去!”子開堅定地說,“現在不正是六月嗎,正是雞公花開花的季節,琴姨你可知道老張頭采到的那個地方叫什麼來著?”

大琴回憶了一下,說:“象頭山吧,得,說說而已,你可不能真去,象頭山可是咱方圓百裏最高的山,可別說爬上去要多久,這林子裏樹高荊茂的,早沒了上山的路,據說還有野獸出沒,這年頭誰還上去過?沒轍,可不能拿性命開玩笑!”

“哦……”子開聽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可不能動上象頭山這個念頭,開娃娃。”大琴再三叮囑。

“知道啦!”子開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無精打采地走開了。

大琴看著方子,搖搖頭,有些失望。

子開顧盼左右,輕輕敲了敲劉靜的窗戶。“篤篤篤”三下。

“哥。”劉靜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懶蟲,快起床,太陽把屁股都曬糊了!”子開盡量壓低聲音。

劉靜穿著睡衣,厥著嘴,惺鬆著雙眼把門拉開,說:“你屁股才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