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荼一邊砍柴,一邊心裏罵她爹這個老六。
而她,此刻也成為了二月紅的徒弟,不過,她總覺得哪裏不對的樣子。卻又想不到,到底哪裏不對。
算了,懶得想。
將所有柴劈完,陽荼感覺自己胳膊都要廢掉了。
迷糊的睡了過去,第二天去紅府,她也見到了師父的新婚妻子。是個看起來病怏怏的女子。
怎麼辦,有一種師父年紀輕輕就要守寡的既視感呢。陽荼端起茶杯敬茶:
“師父,師娘請喝茶。”
昨天他們倆新婚,所以定的是今天來敬茶。
二月紅拿出一個玉佩,看起來似乎很值錢的古董:“小陽荼,我也是第一次收徒弟,沒什麼經驗,這個呢,之前師父偶然得到,給你了。”
師娘沒名字,因為爹重男輕女,開了一間麵館,運氣不好,生逢亂世,生意賠不起,準備將丫頭賣窯子裏。
然後就遇見了師父二月紅,師父一擲千金救下了丫頭,陽荼沒想到就一個月內,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丫頭拿出一個香囊:“我手藝不好,這是我親自繡的,小陽荼希望你喜歡。”
陽荼淺笑:“師娘親自繡的自然意義不一樣。謝謝,師娘。”
她拜完師了,就輪到了陳皮了。
小少年明明年紀不大,身上戾氣很重。陽荼心想估計和他的經曆有關吧。
“師父師娘在上,請受陳皮一拜。”
丫頭倒是沒給陳皮香囊,繡了一個荷包裝錢的那種,師父二月紅,給他的也是一枚玉佩。
“你與你師姐的玉佩,是陰陽兩塊。為師交給你們倆,是希望將來為師不在了,你們能夠相互幫襯一把。以後,入了我門下。希望你們恪守本分。”
“是。”
陽荼和陳皮對視一眼立刻行禮回應。
二月紅擺手:“行了,你們下去吧。你們師娘身體不好,近三日休息,三天後,再來訓練吧。”
二人告了辭,出去以後,陳皮悄悄的跟著陽荼。
陽荼很是鬱悶,不就是一年多?他憑什麼長這麼高啊?
“師姐。”
陽荼抬起頭很是不耐煩:“有事?”
陳皮一頓敏感的察覺到了陽荼的情緒:“師姐,你不開心嗎?”
陽荼搖頭:“沒有,不開心。就是你長的太高了,跟你說話得抬頭,煩。”
陳皮了然一笑,他蹲下去:“沒事師姐,以後和你說話我蹲下,你低頭看著我就好了。”
陽荼:……
她有一種自己回去睡覺,大半夜起來都要給自己一嘴巴子,我真該死啊。
“算了。”
陽荼看著眼前的少年,還別說看起來戾氣重了些,跟她說話還挺溫和的。
“師姐,你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去啊?”
陽荼搖頭拒絕了他:“算了吧,我爹脾氣不好,萬一揍你怎麼辦。”
陳皮嘟囔:“沒事,大不了我就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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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陽荼的眼神,陳皮撓撓頭:“師姐,我開玩笑的,那是你爹。”
“好。師弟再見。”
“師姐再見。”
陽荼從紅府離開,雖然說她拒絕了陳皮,但是陳皮還是跟在後麵偷偷的護送。
陽荼推開門,聞到了燒雞的味道。
“哇,這麼香!”
老六爹坐在桌子前剛要吃的樣子:“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陽荼狐疑的看了一眼:“爹,你不會要背著我一個人吃獨食吧?”
“怎麼可能!老子是那種人?”
陽荼:合理的懷疑。你這個老六真的就是這樣的人。
看著院子裏又高起來的柴火:“爹,咱家的柴火讓人偷了?”
陽荼的頭挨了一下老六爹道:“什麼被人偷了,老子賣了。”
陽荼:你用童工!
“今天把這些都劈了。”
賣了這些柴,本來打算吃隻燒雞犒勞一下自己的,誰想到這個小蘿卜丁今天回來的這麼早。
“好的。”
陽荼:勞碌的命。
“哦,對了,從今天起,先練基本功,紮馬步。”
陽荼默默的盯著燒雞:“好嘞老六……爹。”
差點少了一個爹。
“老六?老子也不排第六,你叫我老六幹嘛?”
陽荼一本正經的掰扯:“在我們那邊老六是一種很友好的稱呼,我覺得很適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