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薇厲聲道:“為什麼!”
那人盯著夢薇:“小主再說什麼,奴才不明白。”
“不明白麼?”夢薇冷笑道,“為什麼傷了自己?”
“奴才家中實在皆不開鍋,所以進宮當了閹人。”他把“揭不開鍋”、“閹人”說得倒是輕描淡寫,似是無所謂的樣子。
“揭不開鍋麼?正四品欽天監欽天監常大人家的二公子揭不開鍋麼?”說罷,夢薇又給他重重的一巴掌。
“奴才——”
“脫了王八殼便不承認自己是烏龜了麼!”赫舍裏夢薇憤怒,“我的冷霜閣容不下你這種滿嘴胡言之人!你還是去別處吧!”
“小主還是讓奴才留下來吧。”戴軒跪在地上,扯著她的衣角。
“滾開!不要碰我!”夢薇吧戴軒踢開。
“夢薇——此生清(指常清,是他的自稱)別無所求,隻求你安然無事,許清與你常相見,時時護你周全,便此生無憾。”
“你這又是何必?以你的才能,科舉進三甲不成問題,你讓伯父伯母怎麼辦啊?”
“清以死相逼,父親母親也無可奈何,閹人總比死人強許多。何況,清還有一位兄長,兄長會代替清好好照顧父親母親。”
夢薇不語,仿佛一切與她無關。
“夢薇妹妹,你可知道那首《星期》詩,清已寫出第三行。”戴軒緩緩站起,從懷中掏出那張已經皺了的紙,遞給夢薇。
夢薇看也沒看,卻將此撕碎,但是戴軒並不吃驚,“從今往後,你盡管做你的主子,從前之事我絕不和他人講起。再喚我一次‘清哥哥’,好麼?”
“我說過,我不想在我的冷霜閣看見你,你給我滾!給我滾!”
說罷,戴軒離去。
常清哥哥。常清,對不起。我並非不想見你,而是不敢再麵對你。世上再也沒有你的夢薇妹妹,我是福臨的答應赫舍裏夢薇。
清明煙雨蕭瑟漫無邊
殘陽夕照水麵漾波漣
觀音村旁孤影奠墓前
默然仰望彩雲之間
歲月幾番輪回往事點滴重現
丁香花開謝繞山巔
你在雲端可否看見
苦痛滿腔悄然葬心田
悲傷依舊情愁入夢牽
幽揚笛音輕聲隨風翩
哀婉纏綿無盡愛戀
思憶伊人笑顏懷念逝去流年
一曲訴離殤蕩青天
你在雲端能否聽見
——《清明離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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