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章 死囚護官 (1)(1 / 3)

第二十一章 死囚護官 (1)

送走了飛燕,書生走近方桌,老實不客氣,將金珠拜匣抓起,向門外一丟說:“不義之財,不能留在杜兄房中,汙杜兄的清白。”

銀漢孤星親自斟上一杯茶,奉上笑道:“請坐,小兄弟,你就會多事。”

書生接過茶,說聲謝謝,坐下說:“小生多事?有說乎?”

“如不是老弟在店堂叫出兄弟的名號,何至於有人找上門來?”

“哦!原來杜兄怪小生揭露身份,抱歉。”

“老弟台尊姓大名,怎知在下的匪號?”

“小生姓趙,百家姓上第一姓,名朗,草字子玉。”書生道了名,改朱為趙,名也改了,卻避免回答銀漢孤星的主要問題。

銀漢孤星大笑說:“子玉兄,你多大了?”

“你的意思是……”

“你十五歲?抑或十四歲?”

“你小看我麼葉書生笑問。

“你童音未改,乳毛未幹,有名已是過份,竟然有字呢。嗬嗬!也許是大戶人家習俗不同吧。子玉兄剛才那記縛龍手,兄弟歎為觀止,咦!其快其準其狠,收發由心妙到顛毫,火候之精純,我十載苦練亦難臻此。”

“誇獎誇獎,小弟確是練了十餘年。”

“那你是四歲築基的?”

“是的。哦!杜兄的大名,可否見告。”

“這重要麼?”

“小弟是專誠攀交,你稱我的名,我稱你的姓,豈不顯得生分?”

“這……”

“你不願交我這位朋友。”

“你這是什麼話?在下名弘,字天磊。”

“天磊兄,我很高興。”

“我叫你朗弟,咱們兄弟相稱。”

“我寧可你叫我子玉,我今年二八。”

“哦!我猜得不太錯,但我不相信你有十六歲,顯得太嬌弱了,我十六歲時,比你高一個頭。子玉弟,請問仙鄉何處,到九江來有何貴幹?”

“小弟家住河南開封,來遊廬山。”

“真巧,咱們明天同遊廬山,如何?”

“求之不得,不敢請耳,小弟先行謝過。”

“不必客氣,廬山愚兄曾經來過,聊算識途老馬,盡十日遊,如何?”

“一言為定,但……隻怕你要爽約。”

“爽約?”

“你已是身不由己。”趙子玉微笑著說。

“你的話,我不明白。”

“天磊兄,你以為金翅大鵬會輕易放過你?”

“這……晤!我忘了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忘了向淩姑娘盤問金翅大鵬的圖謀,他們為何要趕我離開九江?哼!我要查他個水落石出。”

“不遊廬山了?我希望你不要卷入他們的是非恩怨漩渦。”

“當然要遊廬山,查也要查。哦!子玉,你知道他們的陰謀麼?”

“不知道,我才懶得管他們的閑事呢。夜已深,小弟告辭,明天小弟治酒……”

“不,明天愚兄作東,午後動身,晚間可趕到天池寺投宿。天池寺的和尚勢利得很,早點去他們會諸多刁難,晚上到他們便不敢把客人向外趕,以免客人被毛虎所傷,他們怕打人 命官司。”

趙子王欣然告辭,銀漢孤星親送出房,站在房外突然伸手拉住趙子玉的手膀。

趙子玉一驚,本能地掙紮轉身訝然叫:“你……”

他嗬嗬笑,放手說:“子玉,有句話不知當不當問。”

“天磊兄,你要問什麼?”

“你的名是真是假?”他問。

“咦!你怎麼問這些?”趙子玉頗感意外地反問。

“你書生打扮,想必曾經在學。”

“不錯,曾在學四年。”

“想想看,你的名是朗,字子玉,朗與子玉,愚兄確是想不起有何關連。名與字寓意不相關連,豈不可疑?”

趙子玉爽朗地笑道:“你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我又怎麼啦?”

“你名弘,字天磊,弘與天磊,似乎也連不到一起,對不對?”

他嗬嗬笑,說:“這麼說來,彼此彼此。我猜想,你的名如不是琳便是瑯。”

“那麼,你該是石,或盾,或雄與健。”趙子玉針鋒相對地說。

“愚兄真名皎,源出後趙石勒言,大丈夫行事,當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寓意為心地光明。”

趙子玉笑道:“天磊兄,你心細如發,真不含糊。小弟名子玉,十六歲的毛孩子,哪來的字?晚安,明天見。”說完,含笑別過。

趙子玉住在東院,東院與西院之間,隔了一座大院子,院中一帶客人行走,兩盞風燈在廊下發出幽暗的光芒,前進店堂間,隱隱傳來人聲。

經過院中段,刹然止住,舉扇一揮,若無其事地將扇收攏插在後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