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仁鎮上的居民卻已早起,這也一向是這裏辛勤人們長年積累的好習慣。
集市上已經站滿了各式小販和趕早市購物的行人,雖然沒有了盛夏時節的車水馬龍、熱鬧繁華,卻也充滿了生機。
太白灑樓就坐落在這個集市的最繁華地帶,也是城裏最大酒家。
袁尤佳帶著一臉惺忪睡意,肚子也鳴起了戰鼓,既沒休息好,又餓著肚子的滋味也著實不會讓人覺得舒服。
他也隻有拖著疲憊走向酒樓,酒菜的香氣對他來說已不僅僅是**,而是一種殘忍。
空氣清朦而混沌,而他的眼前卻忽然一亮,從南麵的人群中走過來一位妙齡少女。
有些人無論是到了哪裏,就象綠葉叢中一朵盛開的花朵,綠水池中的一頁清蓮,是那樣的鮮明而出眾,而這少女無疑就是這種人。
如花般的年齡,身材婀娜、肌膚若脂,一雙杏眼濕潤而明亮,美麗的大眼睛裏春意正濃。
即刻她的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袁尤佳在看,隻見他微微一笑。已足以讓百花黯然失色。
袁尤佳的心不由一動,女人是一道風景,何況是這麼一個美麗而可愛的女人,他也不由得看得癡了。
突然一聲嬌呼聲傳了過來,卻原來是少女看得專注,不小心撞到了路旁的業匾之上。
袁尤佳不由得笑了,而且笑得很燦爛。
少女銀牙一咬,柳眉一皺,惱道:你笑什麼嗎?不許笑。
這個世間上講理的女人,總是很少,他一聲苦笑,作聲不得。
少女一聲嬌哼已然離去。
隻留下一陣香風鑽入他的鼻腔,到甚是受用。
雖時辰尚早,太白酒樓的樓上、樓下卻已坐滿了喝早茶的人們。
袁尤佳來到二樓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了下來,點了一碟醬爆牛肉,一盤香魚肉絲,來了一壺上好的竹葉青,就吃喝起來。
酒桌對麵的一張八仙桌上此刻已坐著七八個人,清一色的壯漢。一個稠褲白衫的中年漢子麵紅過耳,醉眼惺忪,卻唾液橫飛、聲如鳴鍾。
諸位可曾聽說,昨夜在香林山莊裏發現了一宗悚人血案,七大門派掌門,丐幫首席長老,及山莊莊主霍楓在一夜間死亡殆盡。
對麵一短小而又粗壯的漢子,著一露肩短衣,露出鐵一般的肌肉,臉色漆黑,說話的時候卻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
隻見他眉頭一皺,慢聲說:我說朱八哥,眾掌門都是當今武林中的絕頂高手,就是當今武林泰鬥三英到此,要將他們全部殺死,也絕非易事。這一切又怎麼可能呢?
那被稱作八哥的人,顧了一下左右,突然壓低了聲音,卻怎麼能逃得過袁尤佳的耳朵。
隻聽他說“可這不但是真的,而且你們知道誰是凶手嗎?”
大家都搖了搖頭,一個眼大如牛,獅鼻虎口的青年漢子,嗡聲急問“是誰”,就是當今武林聲名雀起的少俠玉麵刀郎。
酒桌上的人不禁一片愕然,青年漢子驚呼“就是不出則已,出刀驚魂的玉麵刀郎?”,
朱八哥點了點頭,沉聲說:有人親眼見到了這血惺的一幕。
袁尤佳的心頭一震,正要細聽下文,卻見
自樓下走上來兩位道士,一樣潔淨的青衣道袍,都握著一把銀鞘寶劍。
隻是為首一人,腮邊卻長了一顆大如金錢的黑痣,眼光犀利盛滿了寒冷
朱八哥隻見一眼,就如同置身於臘月寒冬,禁不住打起了冷戰,也凍住了他的嘴和笑容。
另外一個小道士卻是顏白如玉,到像是一位大姑娘臉上掛著幾分羞澀。
他們的眼神就定格在袁尤佳的身上,就象蜜蜂看到了花朵,鐵釘遇到了磁石。可是他們的目光中卻讀不出欣賞,隻有冷漠和仇恨,傖啷兩聲俏鳴,有如龍吟,兩柄青鋼寶劍已經出鞘,相互輝映,有如匹練般刺向袁尤佳。袁尤佳背抵角落,似已無路可逃,劍未至劍氣已至,漫天的劍氣如一張密不透隙的網而袁尤佳就像一條要落入網中的魚,可袁尤佳絕不是魚,隻是像魚,就在鋼劍要進入他身體的那一刹那,他已經魚一般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