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蘇非色才從別人口中得知那個叫威廉的人的來曆。
威廉,22歲。原名跡部景風,跡部家的養子,從小就擅長網球,十五歲離開日本十七歲正式踏上職業選手的道路。迄今為止連續五年都拿下大滿貫的世界No.1的選手。但是他行事低調,喜歡獨來獨往,很少出鏡。比賽時,球風猛烈,喜歡速戰速決,信奉的一句話是“對敵人的仁慈對自己的殘忍”,因此被冠上“網球殺手”的名號。
而這次居然肯擔任一個高中生比賽的總教練,不禁驚掉了一群人的下巴,也都紛紛猜測各種原因。
殺手?哈,還真符合他,這種人不當殺手還真是可惜了!
蘇非色咂咂嘴,將一個飯團塞進嘴裏。
跡部景風,養子?那也算是跡部的哥哥咯?嗯,吃完飯後,就去讓跡部八卦一下!
可是她還沒來得及跟跡部說話,就被龍崎教練叫走。
“什麼?你讓我當他的助理?!”
蘇非色不自覺地拔高聲音,指著正如王者般坐在書桌後麵的威廉。切,樣子比跡部大爺還拽!
“怎麼,蘇,你有意見?這是我們三個共同商量後決定的,很多人做夢想當都當不上呢!”
“那我還寧願做夢!”蘇非色小聲嘀咕著,又問:“為什麼是我?”
“作為冰帝網球部的助教,你的成績有目共睹,對訓練隊員很有一套,而且,你對這邊的每個隊員都很了解。”
“會嗎?我怎麼不覺得?”
蘇非色嘟囔著,除了那三所名校,其他的她就不熟。
“好了,蘇同學,你就不要再拒絕了,我們相信你的能力。”
伴田教練笑得像一隻老狐狸。
她有拒絕的餘地嗎她?算了,看在他是跡部的幹哥哥份上,就幫幫他吧!
“要我做什麼?”
等他們三個人離開後,蘇非色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拿起水果盤中的一個蘋果啃著。
威廉雙手交叉抵住下巴,對於蘇非色的懶散仿佛毫不在意,隻是墨綠的深瞳靜靜地凝視著她,仿佛要把她看透,幾分鍾後,低沉的聲音才在辦公室裏緩緩響起。
“蘇非色。”
不是疑問不是感歎,三個字構成了一個陳述句,帶著蘇非色聽不出來的肯定。
“啊,什麼?”
驟然被叫到名字的蘇非色抬起頭來,就又看見那雙如碧波深潭般的雙眸,然後不得不驚歎,這眼睛果然很漂亮啊,絲毫不比她的遜色。不過,他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好像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她有欠他錢嗎?直覺的,她不喜歡那過於□的眼神。
“有事嗎?”
“沒有。”
那好好地叫她幹嗎?蘇非色腹誹,出於禮貌還是問一句,“需要我幫你熟悉下各組隊員的情況嗎?”
“不用,我已經熟悉過了!”
說著,他將轉移轉了個方向,背對著她。
“你可以走了,有事自然會叫你!”
“隨便。”
蘇非色無所謂地聳聳肩,將果核往垃圾桶一投,瀟灑離開。
第二天早上,埋在被窩裏的蘇非色在抗戰了三個鬧鍾和一個井上千重獲得勝利後終於還是被一陣吵鬧的鈴聲吵醒,朦朦朧朧摸過手機,還沒等對方開口就習慣性地吐出一句:
“景吾,讓我再睡會兒……”
電話那頭沉寂了幾秒。
“你還在睡覺?”
“你誰啊?”
嘟著嘴微喃,不是跡部的聲音,很陌生。
“威廉!”
“威廉是誰?我不認識你……”
也很陌生的名字,眼皮好重,好想掛電話,然後,她也確實這麼做了。
可是不一會兒,電話鈴又響,蘇非色極不耐煩地出口:
“我說了不認識你!”
“你敢說不認識本大爺!啊恩?”
“呃,景吾,是你啊!”
那囂張跋扈的聲線讓她頓時清醒了不少。
“那你以為還有誰?嗯?”
“沒有啦,就是剛剛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
蘇非色撓著雞窩頭解釋著,然後腦海裏“咻”地飛過一個名字,威廉!再“唰”地閃出一張冰臉!
“啊——”尖叫一聲,蘇非色“啪”地掛了電話,慌慌張張地從床上跳下,用了不到五分鍾就收拾完畢,破了所有的曆史記錄,又手忙腳亂地衝出門,可是一出門就撞上一堵牆,還沒容她反應過來,牆的主人就伸手把她攬住。
“不華麗的女人,居然敢掛本大爺電話!啊恩?”
“景吾。”
蘇非色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跡部那張微微潮紅的臉,急促的呼吸噴在她的頭頂,想是聽到她的尖叫才從球場上跑過來。
“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