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鳳九歌冷笑一聲,不覺間攥起的雙手骨節已經開始泛白。
南宮傲聽完女子的話眼中像是點起了兩盞小火苗,刺激這個冰小子可以不著急,酒卻是他漫長人生中的唯一樂趣,也是他永遠排在首位的事,趕忙比了個手勢道:“請。”
然而當他剛欲邁步向鳳九歌走去的時候,長孫無憂卻先他一步瞬間走到了女子身前,雙瞳恢複了琥珀的色澤,臉上的魔魅之氣也褪去不少,漸漸泛起了往日裏的慵懶。
隨後,長孫無憂純白的衣袖就揚起一陣微風,伸手就要拉住鳳九歌的手肘。
然而鳳九歌卻早早退了一步,黑眸冷冽如鋒:“殿下請自重。免得髒了您尊貴的衣衫……”
長孫無憂麵無表情的挑了挑眉,看到女子眼中刻意的疏離後眼底漸漸湧起一股怒氣,冷冷的燒灼著,一路向下,燒的胸口都開始發悶。
接著,長孫無憂單手一揚,白玉一樣的手指瞬間劃過鳳九歌身上的五處大穴,鳳九歌甚至沒來得及眨眼,身形已經被牢牢定住。
鳳九歌冷冷的瞪視著身前白衣勝雪的男子,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估計她已經將他千刀萬剮煎炒烹炸挫骨揚灰了……
隻可惜,長孫無憂連說話的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這個冰塊臉甚至點了她的啞穴!
長孫無憂滿意的看著鳳九歌靜默的樣子,薄薄的唇邊終於泛起一絲淡淡的弧。隨即抬手一托,像抗一根棍子一樣將她扛在了肩上,舉步向前走去。
鳳九歌心裏的怒氣翻江倒海,然而臉上的肌肉卻被迫仍舊維持著之前的表情。唯有一雙還能轉動的眼珠朝越來越遠的南宮傲遞出一個眼神,但願那個男人能開口說點什麼。
但是南宮傲卻顯然辜負了她的希望,此間他看到的情景碰巧是他正在盼望的:這些年來他因為清修的緣故一直維持著莊重端持的形象,他也自認為他很莊重很端持。然而當莊重端持的他的出現在長孫無憂麵前並且準備悉心教導他的時候,這個年僅七歲的冰小子看著他紅色的衣衫,麵無表情的丟下了一句“紮眼。”就冷著一張臉走開了……
那雲淡風輕的氣勢,那超脫紅塵的冷寂,活像他才是活了一百多年的人。
南宮傲瞬間決定——他早晚要看看他抓狂的樣子!
而現在,這個機會終於擺在了他的麵前。所以他甘願犧牲一套釀酒的方法,微笑著目送像棍子一樣被扛著離去的鳳九歌。
她體內的‘顛沛’足夠壓製長孫無憂現階段爆發的戾氣和魔性,而且從那個小子對她的態度看來,這出戲可比折子上麵吹吹打打的戲要熱鬧的多了。
南宮傲淡淡的站在原地,嘴角邊淡泊的笑意此刻看來卻含著一絲狡詐。
長孫無憂將鳳九歌僵直的身體丟在床上,微微一揚手,桌上的燭火就盡數熄滅了。 唯有透過窗紗的微薄月光打在男子瓷白的臉上,泛起清寒的光。
鳳九歌冷冷的望著眼前美得像妖孽一樣的男人,眼中熾烈的怒意將本就幽暗的黑眸燒的更加深沉。長孫無憂嘴邊那抹淡淡的笑意在她看來就像冰冷的嘲諷,直直的刺進她的心裏。
長孫無憂看著鳳九歌淩厲的眼神,揮手拂過女子肩膀,解開了她的啞穴。
鳳九歌被這股內力一陣,喉嚨滾動輕輕“啊”了一聲。隨後就閉緊了唇,柔軟的唇瓣抿成了一道冷冷的直線,拒絕再發出任何聲音。
長孫無憂見狀,忽然邪氣的挑了挑眉。俯身貼近她的身體,體溫相融,呼吸可聞。而鳳九歌卻冷冷的別開了眼,也不看他。
男子琥珀色的眸中閃過一絲微弱的笑意,一雙動靜皆宜近乎完美的手此刻卻輕輕的捏住了鳳九歌衣衫的束繩,緩緩解開,扯向兩邊。看見女子仍舊不肯看她,更是邪惡的解開了裏衣的盤扣,眼看就要露出裏麵的薄薄的小衣。
鳳九歌緊張得喉頭滾動了一下,終於忍不住出聲喝止:“你做什麼!”
長孫無憂這才懶懶的抬起眼盯著她的眸,緩緩道:“我要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手上的動作也不停頓,繼續變相威脅著身下較弱的人。
鳳九歌怒極反笑:“就算我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子,也不希望和殿下有什麼牽扯……”說完看著長孫無憂幽深的雙眸:“怕被弄髒的可不止殿下一個!”
長孫無憂聞言俊逸的臉埋得更低,抵上了女子小巧的鼻尖。狹長的眼睛眯成危險的弧度,望進鳳九歌如子夜一樣引人折墮的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