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嫣然一笑,毫不介意他輕佻的言詞,還似喜翻了心兒,哪還有半點道門清規戒律形跡?
龍鷹道:“夢蝶是不是去了洗澡?沒衣服更換,洗來幹什麼?”
夢蝶回來了,接過龍鷹拋過去的野果,一口一口咬著道:“本姑娘幹什麼關你龍鷹的屁事?少看你一陣,竟去調戲明惠和明心。”
龍鷹投降道:“小弟知罪。唉!昨天在那樣的劣勢下仍死不去,人也變得有點瘋瘋的。”
夢蝶到明心另一邊坐下,欣然道:“算你哩!照我看明惠和明心並不介意你的瘋言瘋語。但你要記著她們始終是修真之人,壞她們的清修後果難料。”
龍鷹在三女前半跪著,道:“教訓得好!我們先找個縣鎮之類的地方,買它幾套衣服,大吃一頓,痛睡一覺,才去想如何雪昨天之恨如何?”
又向明心道:“明心可以如常走動了嗎?”
明心歡喜的道:“當然!嗬!”
在三人目瞪口呆下,她往上騰升,直至四五尺的高處,方回落地上,自己都驚異得睜大了一雙美眸。
龍鷹抓頭道:“我的天!看來我的魔種栽培出另一個超級女劍手。”
明惠大喜道:“師尊說得對,魔種是會觸發明心的內丹。”
夢蝶喜出望外,在四人,明心實力最弱,現在轉弱為強,對他們當然大大有利。忙道:“你師尊在這方麵還說過什麼話?”
明惠道:“當日範先生離開我們的艙房後,師尊沉吟良久,忽然說出這句話,當時我們不明白,現在終於明白哩!”
龍鷹道:“由此刻開始,我們邊走邊操練明心,看她可厲害至何等程度。”
夢蝶道:“先走一段路再說,敵人正搜尋我們呢。”
四人帶著因大難不死而生出的輕鬆和愉悅,望南而去。
一座約有百多戶人家,具有少數民族特色,獨特的山寨出現前方,坐落於高山山腰,背山麵水,隔遠看去,房舍均依山勢而建,高低錯落,且建有碉樓,在夕陽光下,氣勢逼人。
夢蝶欣喜道:“師尊曾帶我到過這裏來,是羌族人聚居的地方,叫羌寨。師尊和他們的族長還是老朋友。”
說罷現出黯然之色,顯是憶起侯希白。
明惠道:“蝶姐懂羌語嗎?”
夢蝶道:“會說十來句。你們在這裏待一會,他們對外人很有戒心,讓我先去和他們打個招呼。”
說畢飛掠而去。
找了三塊石頭坐下,龍鷹問道:“累嗎?”
兩女同時搖頭。
明惠興奮的道:“原來逃亡也可以這麼好玩的,在山上那些黃褐色的石屋裏住上一個晚上,會是非常迷人。”
龍鷹看到她流露出真性情,心歡喜。記起丹清說過,她們都是因家族遭誅滅之禍,遂被家人送入道門,托庇於丹清,以避過死劫。這兩位小道姑便像兩張潔白無瑕的紙張,不染一絲俗氣,長年的修真養成她們與別不同的性格,對修道成仙深信不疑,但畢竟她們仍是有血有肉的人,有著一般人的喜怒哀樂、渴求和leduwo。
龍鷹問道:“明惠曾提過貴門有所謂雙修之法,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與法明的藏密雙修之法,又有什麼分別?”
明惠俏臉微紅,忙道:“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無上智經》傳的雙修之術,是采取對方離之真陰,以接補己身坎真陽,神交體不交,氣交形不交,從而雙修雙補,利己不損人,稱為人元丹法。”
龍鷹看得暗自心驚。
以往兩人絕不會臉紅,可是自跳船逃亡後,不知是否因肌膚之親,她們便不時害羞臉紅,極可能是自己的魔氣擾動了她們的道法,使她們道心失守,後果確是難以預料。想起美修娜芙臉紅的原因,更是心叫糟糕。偏又毫無辦法。唯有盡快將她們送往靜齋去,希望時間可衝淡一切。
又忍不住問道:“剛才我和明心不是違反了氣交形不交的規條,為何對明心又有這麼大的好處?”
明惠的俏臉更紅了,害羞的垂下螓首,輕輕道:“因為範先生不是常人嘛!”
龍鷹再次暗責自己口不擇言,往明心看去,見她神態自然,若無其事,安心了點。正要說話衝淡尷尬的氣氛,蹄聲從羌寨處傳來。
十多騎從敞開的寨門奔出來,領頭的是夢蝶和一個老人家,後麵全是年輕的羌族男,還帶著三匹空騎。
龍鷹欣然道:“明惠要在山寨度宿一宵的願望,即可成真。”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