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汪劍通正虛弱的躺在床上,用無力的眼神望著屋頂,這時丐幫幫主的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應聲進來的是一個小和尚,汪劍通聽到小和尚一陣呼號“啊彌陀佛。”才翻身過來看到這人。
“小和尚?你,你是那天被他帶來的小和尚。”汪劍通很不願提起周顯的名字,連一聲‘師兄’都沒叫過,看來他對周顯的怨念不是一般的深。
“啊彌陀佛,施主好記性。小僧法號悟空。”來人正是悟空,昨日聽完老乞丐周顯講的他跟汪劍通的‘基情’悟空決定來給這個從未在《天龍》真正出現過的丐幫幫主來一次心靈的碰撞,教訓教訓當年那個鹹吃羅卜淡操心無緣無故留下一封遺書的關鍵人物。
汪劍通艱難的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咳咳咳,他叫你來幹什麼?”
悟空還是雙手合十,一臉奸笑的望著汪劍通,“不,不是周叔叫我來的。”
汪劍通望也沒望悟空一眼,低著頭說道:“那你來幹什麼?難道是來打醬油?”
悟空對此也不為意,仍然笑著看著汪劍通,“施主說笑了,小僧此來是為施主解惑。”
汪劍通聽到此,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和尚,眼裏透出戲虐的眼神,“嗬嗬,你一個小和尚能有多大的能耐?居然大言不慚的在我麵前說你要為我解惑?哈哈哈”
一向都沉病在床的汪劍通好似看見了一樣新玩具一樣看著悟空,“好,我問你,我到底有什麼惑?”
悟空淡淡的從嘴裏擠出兩個字,“丐幫”
“哈哈哈,咳咳咳。”汪劍通被悟空弄笑了,可是笑著笑著引動了傷勢。
笑完咳完之後汪劍通用無比自豪的語氣說道:“小和尚,這你可就猜錯了,我丐幫乃是天下第一的幫派,幫眾散布五湖四海,本幫主居高一呼,就是這大宋王朝也得傾覆。哈哈哈”
悟空突然打斷了汪劍通的笑聲,說了一句:“可是幫主隻有一位。”這時,汪劍通也沒有性致繼續笑下去了,悟空這一句話正是點到了他的軟肋。
“呃。小和尚,你到底想說什麼?”
“嗬嗬,汪幫主,你懂的。”悟空曖昧的說了一句。
汪劍通固執的搖著頭,搖頭的時候,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悟空,“我不懂。”
“那貧僧就給汪幫主講一個故事,如何?貧僧嘴笨,如若講的不好還請汪幫主見諒。”
汪劍通也被悟空搞糊塗了,“好,我就看你這和尚弄什麼玄虛?”
“好,汪幫主就請聽我慢慢道來。”
“二十一年前。”悟空剛剛說完這幾個字,汪劍通的臉色頓時黑了一片。手不禁狠狠的抓住了床單。
悟空玩味的說道:“汪幫主,貧僧才剛開始講而已,你不必這麼大反應吧!難道貧僧嘴就笨成這樣子,讓你一句都聽不下去?”
汪劍通也隻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有,沒有,我,我隻是舊傷複發了而已,你,你繼續。”
悟空佯裝關心的問道:“哦,汪幫主,你確定你沒事?”
“哦,那我繼續。”
“二十一年前,一個可愛的小男嬰出生了,肉嘟嘟的小臉,水汪汪的大眼睛,紅撲撲的臉蛋,小小的酒窩,紅紅的嘴唇,真是可愛極了,這麼可愛的男嬰又怎麼能隻能被自己的父母所溺愛呢?於是,男嬰的父母親就帶著男嬰千裏迢迢的來到大宋來找他的姥姥姥爺,沒有誰知道這卻是他們原本幸福的終結之路。”說著說著,汪劍通的臉已經黑成了一片,手上青筋暴起,嘴唇也是通紅一片。
“汪幫主,你真的沒事?”
“沒有,你繼續說。”
“好,就在大宋的邊界處,他們迎來了他們一生的痛苦。”說完這句,悟空的眼神突然狠戾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看得汪劍通渾身不自在。
“十幾二十個中原一等一的武林高手,就埋伏在雁門關,為什麼?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裏?汪幫主,你知道麼?”
汪劍通牙口緊咬,“我,我不知道?”悟空突然放鬆了下來,悠悠然的說道:“其實,這麼些人,埋伏在這裏,無非是為了名利二字。”
汪劍通一聽,頓時激動起來,大聲吼道:“狗屁,那是契丹的狗雜碎,這是為了我大宋。”
悟空恢複了那副神棍的樣子,“哦,嗬嗬。”
“汪幫主,你怎麼知道?”
“我,我。”汪劍通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但沒等他想出借口,悟空已經替他說了出來,“想不到,汪幫主的聯想能力挺高的啊?”
“是,是,是”
“既然說道這裏,我想問汪幫主一個問題?”
“說。”
“世尊才生下,乃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顧四方曰:‘天上地下,惟吾獨尊。不知道這‘我’是哪一個我?”
汪劍通對這個和尚突然問起他佛法十分不高興,畢竟丐幫都是以武為上,懂學識的也沒幾個,“哼,這是你們小和尚的問題,問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