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囚獄(1 / 2)

還是那座幽深的宅院,同樣的環境,同樣的令人毛骨悚然。

房間裏,雪白的蠟燭在闖入房間的冷風下不住的搖曳著,印出了兩個人的身影,其中躬身站在下麵的那人開口了,“娘娘,都辦托了。”

端坐在上麵的婦人隻是淡淡地回了一聲,“嗯。”

躬身的正是剛剛暗算了悟空的張彬德,現在的他顯得十分的緊張,雙手縮在寬大的衣袖裏不停的顫抖,“娘娘,還有一件事。”而坐在上麵的正是大宋朝的皇後朱氏。

朱皇後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也不抬的念到:“什麼事?”

張彬德咽了一口口水才緩緩道來:“嗯,陳夫人她?”一聽到張彬德說出的名字,朱皇後也停了下來,愣了一會兒,又繼續擺弄她的手指,隻是兩眼中散發的鋒利目光令下麵的張彬德不寒而栗。

“怎麼了?”

張彬德此時的汗如泉水般湧了出來,“去世了。”

當聽到這三個字,朱皇後突然把她的目光放了下來,又如開始的淡然,隻是淡淡的“嗯”了一句,繼續問道:“怎麼回事?”

張彬德趕緊回答到:“陳夫人瘋了這麼多年,心力憔悴不堪,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唉,我的好姐姐也是命苦,剛跟自己的兒子團圓就這麼去了,唉,葬了吧。”本來一句極為傷感的話在張彬德聽來卻是如坐針氈。

“就北山上,按誥命夫人的規格來。”北山?那可是開封城裏有名的亂葬岡,還得按誥命夫人的規格,我了個去,在亂葬岡上做這事,下場一般隻有兩種:一是按民間的話說,墓葬規格高於旁邊墓穴的,埋葬之人會被周圍的‘好鄰居’不停的來串門;二是在亂葬岡被埋的人萬一被盜了墓,官府是不受理的,因為有錢有勢的人也不會埋去那裏,即使是普通人也很少會選擇那裏埋送自己的親人,大多隻有客死他鄉的外鄉人才會被官府埋在那裏,隨葬品少得跟沒有一個樣,還TM的總是有人去光顧。張彬德此時也不得不感慨一句:誰他娘的說太監心裏扭曲了,我他娘的趕得上麵前這位皇後娘娘嘛,難怪世人總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男人統治世界,女人統治男人。看來這女人才是這世上最可怕的。

不過張彬德也隻是暗暗地在心裏腹誹,絕不敢在眼神裏透露出一絲的驚歎,低頭應了一聲“是”。

處理完自己姐姐的喪事,朱皇後又問起了自己的侄子----悟空,“那小子怎麼樣了?”

看見朱皇後沒有再提自己姐姐的事,改問起了悟空,張彬德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已經被關在在了德雲寺了。”

“這次可別再出什麼意外了,不然,你懂的。”說著,朱皇後用眼神瞟了張彬德一眼,這一眼讓張彬德背後的寒毛頓時炸立起來,張彬德可是知道自己這位主子的手段的,14歲入宮,在**滾爬摸打了這麼多年,能坐到如今**之主的位子,那手段不是叫你死,而是叫你生不如死,現在多少人笑,多少人哭,都是這位主子翻手覆手的問題。

一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話,張彬德也猶豫了,是不說呢還是不說呢還是不說,可是不得不說,“是,隻是。。。”

朱皇後聽到張彬德猶猶豫豫的聲音一聲厲喝:“說”

張彬德把心一橫,說道:“一清大師說這小子的師傅是個麻煩。”

頓時,朱皇後的一張臉都扭曲了,“蓬”的站了起來,打斷張彬德接下來的話,“哼,這些我不管,,我隻要萬無一失,我要他姓陳的把一切欠我的,全部還給我。我要他陳旭死後在地獄裏懺悔!!”

張彬德猛地跪了下去,也來不及顧惜自己雙膝的疼痛,不停地叩頭,回答著:“是,娘娘。”

看見張彬德卑躬屈膝的奴才樣,朱皇後嘴角咧出一絲微笑,但是這絲微笑稍轉即逝,“哼,滾。”

張彬德聽到朱皇後的話,也不起身,隻是用雙膝代腳向後退,“是,是,奴才這就滾。”說著就已經出了房門。出來了的張彬德趕緊抹了抹自己臉上的冷汗,回頭望了一眼,就如同看見洪水猛獸似的逃離了這裏。

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一座永遠不為人知的牢獄。

昏倒在地上的悟空眼皮動了動,痛苦的“啊”了一聲,十分低沉,但是身體的痛苦卻不是一聲悶吼可以抒發的,已經扭曲的聲線充分表明了他的痛苦。

地上的悟空還是沒有起來的力量,隻得把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仔細觀察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同時腦海裏閃過了無數的念頭:“這是什麼地方?”

“我在哪兒?”

“是誰把我帶到這裏來的?”

“是誰下藥整的我?”

“難道是我的仇人?”

“不會,我數十年輕易沒有下過山,這個世界絕對不會有我的仇人。”

“不,難道是那個什麼知府公子?”

“不會是,我記得那個老頭身上的武藝不會比師傅差,那個什麼知府公子不像是能指派有這麼高功夫的幕後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