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郡王跟著陷入困惑,當初自己是給皇上請了三年假的“丁憂之期”的。就是想利用這段時間特地來對付憬天。如果他又想利用上朝的條件去和宰相聯絡。皇上也許又會借此機會將他留在朝廷中。到時候姬孀孀一個人留在府裏,會沒有安全保障。她若消失的話,對付憬天他一個人就孤掌難鳴了。
二郡王苦思冥想,一邊道:“別著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姬孀孀哭笑不得地道:“你總是這麼說。到最後呢?辦法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無奈著,剛到此,不料又想出一個新辦法。“對了!有了!”
二郡王訕訕的湊到她麵前,立問:“什麼好辦法?”
姬孀孀湊在他耳邊,將自己的辦法透露給他。二郡王怔了怔,歎道:“我們剛剛被憬天懷疑,現在要出去,恐怕不管到哪裏都會被緊緊的盯上。
如果半途化妝前行,換上另外一副麵皮這倒是沒什麼不可。可是憬天的人不是吃素的,沒那麼容易被甩掉。不久前我也被他的人盯過,甩了很久都沒有甩開。
像昨天上午,我有沒有被人盯上都還是問題。當然這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你一定要我再出去親自跑一趟相國府,那我隻好試一試了。”
同時姬孀孀交待二郡王出府,將那辦事不利的柏武一家人統統給殺掉。二郡王也覺得不能太厚待了柏武,保護不了家人是他自己的問題,犯不著讓他們去替他一家人周密安排,殺了一了百了。
昨日苗妃回府之後,沒有再去慈清庵,這陣子正帶著貼身侍女紫環和四郡主的貼身侍女小蕁兒,及四個侍衛,乘坐著奢華綢飾飛燕銜花紋案的紅色轎輿,往慈清庵方向前行。到了王府與大街的交界門時就轉乘了馬車。四個侍衛跨上了四匹一色兒白的高頭大馬跟著。
苗妃坐不了快馬車,又不會騎馬,所以這一趟坐了很久,原本快馬之行隻需的兩個時辰,愣是被她折騰了四個時辰才到達慈清庵。還未下車,延路就嘔吐了好幾次,後來一下車反而翻湧不止了。
連紫環也差點跟著一塊嘔吐起來。但是紫環是個懂事又聰敏的人兒,就算遇到著急的事也不會表現在臉上。便更不會對主子表現出惡心的表情了。
紫環對一旁吐了吐臭氣,連忙又去拉開主子,道:“娘娘還行嗎?紫環扶您慢慢走吧。幸好慈清庵就在這山腳下,娘娘就當散散步,可以適緩一下。”
苗妃深呼了一口氣,點點頭,輕吐道:“幸好有你在。哎呀……累死本宮了。”
紫環調皮的笑道:“民間有許多窮酸的婆子,一天到晚妄想著坐上像娘娘這樣華貴的轎子,做夢都想不來,誰知道咱們娘娘一看到轎子就頭暈呢。”
苗妃瞥了她一眼,輕輕打了她一下,“你還敢調侃主子。等到了郡主那兒看你是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紫環嬉笑道:“郡主對奴婢視同姐妹,雖然從小叼蠻,可是每次有什麼事都先跟奴婢說,然後才是……主子您。所以郡主決不會懲罰奴婢。”
貼身侍女紫環,是苗妃娘家母親撿的一個無父無母的孫女,隻比四郡主大兩歲。也是四郡主出生的那年,苗妃從娘家帶過來的。四郡主還小的時候,自從懂事了,就開始喜歡她。
隻要是來自娘家的,苗妃就喜歡。而且苗妃見她越長越清秀美麗,自然的一見她就很喜歡。加上娘家祖母起初就叮囑她:一定要好生照看她,讓她跟著你做什麼都行。就是不要無視她。
紫環的調皮多半是苗妃慣出來的。 方才聽了紫環的話,苗妃搖了搖頭,“越來越不像話了。都是本宮平日慣壞了你。”
蕁兒雖然是從小侍候著四郡主,可就沒敢像紫環親和著苗妃一樣親和著四郡主。瞧著她倆聊的樂樂嗬嗬,隻是跟著淺淺的笑便宜。都怪四郡主以前太凶,煞光了她青春期的燦爛與活力,所以現在每天隻得在緊張的時刻裏度過。
不過她也是很忠心的,要不是四郡主說有急事,一個人先開了溜。不然當時她是怎麼都要跟著四郡主一塊跑到慈清庵來的。怯怕四郡主是一回事,卻也埋沒不了她天性的心眼。誰要是欺負了她,她會很死心眼的去忌恨那人,找那人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