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二告了別之後,我就坐上了直達神奈川的地鐵,大約兩個小時,我就到了神奈川。
對於這裏,我並不陌生,一個月以前剛剛來過,但是這一次和上一次意義不同。
這次簡卿西之所以跑到神奈川來,並不是來**美女的,是來借酒消愁的。
當時我聽到簡卿末的電話之後愣了一下,因為簡卿西不是一個不會品酒的人,她把喝酒當成一種藝術、當成一門學問,從不會用酒來澆灌心中的傷痛,而且……什麼事情用得著她犯愁啊?
除非……
我打開手機的GPS,然後就朝簡卿末給我說的酒吧走去,一股上我經過了很多家酒吧,看起來,這裏是條酒吧街……
簡卿末口中的“如影”大概就是我麵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冷清,但是實際上非常火熱,紅燈綠酒,好不熱鬧。
我三拐兩拐,走到了簡卿西旁邊,她的手裏拿著一瓶威士忌,周圍三三兩兩倒著許多瓶子。
“別逼著自己喝,越這樣越清醒。”我微微歎氣,走到她身邊,幫她把手中的威士忌取下來。
“竹子……”她沒了瓶子的支撐,立刻倒在了桌子上,嘴裏含混不清的叫著我的名字。
“嗯。”我拍了拍她的背,簡卿西不是一個多會撒嬌的人,從我認識他一來她沒哭過幾鼻子,可是這回,我敢擔保她已經紅了眼圈。
“那個該死的,真的要娶那個女人了。”如果是別人,一定以為簡卿西是被甩了的怨婦。其實不然,她說的那個該死的,是她那個爸爸——簡昊允。
她的媽媽在一場車禍中去世,那時候她也就十歲,她爸爸沒過幾個月就有了新歡,但是硬是被她和簡卿末攪黃了,現在她爸爸在國外有了愛的人,在最近就要結婚了。簡卿西和簡卿末沒了動靜,甚至有種要和他斷絕關係的決絕,簡卿末的方法是不停地換女友、速度比換衣服還快,簡卿西的辦法……就是在酒吧,澆灌自己心裏的酸澀。
簡卿西、簡卿末兩姐弟真正能稱得上算是姐弟的唯一默契就是風流成性,這是不好的一方麵。事物都有兩麵性,剩下的一個特點,就是十分愛自己的母親。
現如今,她也隻有借酒消愁的份兒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我輕輕地說道。
“竹子……你知道當年他有多愛我媽媽嗎?他追了我媽媽三年,好不容易才讓我媽媽愛上他,他把我媽媽疼著、寵著、愛著、護著,我媽媽成為了所有企業貴夫人的偶像。而如今,不過也就是冷宮的一縷魂。”簡卿西說得很輕鬆,但是卻帶著一絲絲的怨恨。
我理解她,如果是我……一定早就不知道該怎麼樣了,一定會冷眼對我爸爸,然後把那個女人拒之門外。
“別哭了,擦幹眼淚,我們該回去了。”現在是晚上的六點,天已經開始慢慢變黑了,簡卿西穿得很薄,我還要連夜帶她回去、勸她,真的是事情很多,我不希望再遇見別的事情。
我扶起她,簡卿西並沒有醉,她也恢複了之前的那種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眼眸裏是一片灰暗和水霧,眉頭輕輕的皺著,頗有點憂鬱氣質,倒是讓周圍的女生愈發的尖叫起來。
簡卿西就是這樣,走到哪裏都能讓人注意到。
就在我們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了幾個極為熟悉的身影——雅治,真田弦一郎,幸村精市和柳蓮二。
他們麵前,是已經醉倒的柳葉瞳。
“聽竹?”雅治第一個發現我,看到我身邊的簡卿西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晚上好。”我輕輕地開口,然後看了看那邊的柳葉瞳。
為情所傷?
大概我現在隻能想到這個詞了。
“程聽竹!你說不二為什麼要喜歡你啊?你沒我漂亮而且也沒有我喜歡他的時間久!我遇見他了三年,愛了他三年可是你算什麼?你和他在一起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為什麼他會喜歡你啊?他那麼在意你的感受、那麼溫柔的對你為什麼就不想想我?他那麼狠心的拒絕我到底是為什麼啊?你知不知道他一個溫柔的眼神就可以讓我乖乖聽話啊!”柳葉瞳哭得撕心裂肺,看起來……
“不二?”簡卿西抓住了重點,然後念出這個名字。
“嗯,不二給小瞳發了一條短信,小瞳就成這樣了。”柳蓮二頗為不滿地看了看我,但是我卻忽視了那個表情,然後微微張開了嘴巴。
倏爾,我嘴角掛上了一抹冷笑:“這招借刀殺人……用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