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風是個聰明人,雖然我隻是三言兩語,可是她也明白了一個大概,連忙安慰我,“花花,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這樣的話,三三一個晚上不知道跟我說了多少次,這種安慰是最蒼白的,可是從這陣子對我心中一直有芥蒂的合風嘴裏說出來,讓我感覺到有絲絲暖暖,將我們之間的褶皺由著這份安慰輕輕地熨平了,恢複了以往那種自在自然的感覺。
“謝謝你,合風。”我用力地握著她的手,她輕輕地對我一笑。
合風走後,我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在鏡子裏,我對自己說,“萊花花,加油!今天,你一定可以找到東東,一定可以!”
可是這份堅定才從嘴裏說出來,我卻感覺一陣陣眩暈向我襲來,我趕緊扶住洗手台,再看看鏡子,才發覺,裏邊的人,臉色無比蒼白。
我病了。
昨天晚上我急火攻心,又隻著一件外套坐著三三的摩托車走街串巷,寒風入骨,現在稍微一放鬆,竟讓病魔不知不覺地鑽進了身子。
不行,絕不能在這個時候病倒,我用冷水撲在臉上,讓那刺骨的寒冷激醒我沉睡的神經。這時候,桌子上的手機響了,是三三打來的。
“花花,我在門外等你。要不,你先休息一下,我等久點沒關係。”
“我馬上出來!”我“啪”地關上手機。
今天要我們去的首先是警署,盡管萊伯已將東東的資料報備,但是警署大叔還是一臉的漠然,“我們會留意的,一旦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
是啊,在這個有著近千萬人口的城市,對於一個不知道是不是已經來到這裏的人,而且還是一個不太正常的人,尋找無疑是大海撈針。然後我們再去的就是這個城市的兩個救助站,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東。
三三的車開得並不快,他感覺得到我的心情,所以一路上也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