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晉漓!你不要再說了。”上官曲禦的聲音恨恨的,像以前那樣帶著冰塊,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被春風吹過的小河又結起了冰。
我幾乎要暴跳起來了。
什麼叫死人都會被氣活,恐怕就是說我這狀況吧!
親自策劃?
我算是明白了。我好想伸手,擦掉那似乎還留在我唇上的黑暗中溫暖的感覺,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就像一頭等待被宰殺的豬,被兩個屠夫在案板旁說著,該從哪裏下刀,是讓它死得痛快些,還是一刀一刀慢慢地剮。
如果可能,我真想狂笑兩聲。
輕輕地叩門聲停止了他們倆人間的對話,一個蒼老而疲憊的聲音隨即響起,“上官,小溪今天怎樣啦?”
是爸爸,爸爸來啦!那個可惡又可恨的花老頭來了!他終於來了!
我感覺到自己的眼角****了,我想過,說過,如果我能活下來,我一定要告訴他,如果,能夠再在一起,讓我們重新開始,做一對相親相愛的父女!
“花伯父,小溪還是老樣子,剛剛醫生說了,她能醒過來的希望還是很大的。”上官曲禦的聲音淡淡的,卻有著明顯的擔憂。
虛偽,無恥!我在心裏恨恨地說,感覺眼角不覺流下淚來,剛才花晉湘和花晉漓對我所做的一切,你全都知道看到,你根本就沒有製止,現在在這裏裝什麼裝,害我,害我,還差一點喜歡上你。
“啊,小溪,小溪臉上怎麼是濕的。”不知道,爸爸是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的,陪隨著一種令人不舒服的摩擦聲,我聽到了他的驚呼。
有那麼一刹那,我差點伸出手去擦自己的眼淚了,驀然想起剛才晉漓潑在我臉上的水,除了慶幸,還有一點期待,看你們兩個怎麼收場。
“嗯,啊,這個……”晉漓明顯慌了手腳。
“到底怎麼回事?”爸爸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