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局檢驗室外的長椅上,李舞衣麵若死灰,手指顫抖地拿著報告單。
“這混帳女人,竟然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舞衣,暫且先別提此事,你是一個探長,最應該做的就是,收回自己的私人情感,竭力偵破罪案。”南宮奇勸道。
李舞衣黯然點了點頭,在眼眶裏滑出了兩行淚水。
南宮奇拿著另一張檢驗單,說道:“在那個橘味汽水的水杯和吳琳露的胃裏,都檢驗出了氰酸鉀的成分。果然和我想象是一樣的。”
“可是,凶手為什麼既要下毒,又要再多加一刀呢?”李舞衣依然不解。
南宮奇反問道:“如果沒有這一刀,屋子又是從裏麵反扣上的,再加上她肚子裏的小孩,你會不會覺得這是一場自殺呢?”
“自殺?”李舞衣大駭,不過轉念一想,也確實是這樣。一個看似與世無爭的學校女教員,突然死亡,肚子裏有個未成形狀的嬰胎,屋子從裏麵反扣,隻有一杯剩下殘汁的混有氰酸鉀的橘味汽水,無論是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場為情而生的自殺。說不定,最大的嫌疑對象就是他李舞衣,社會大眾的輿論都會唾棄他這個始亂終棄的陳世美。
李舞衣想了想,又問道:“難道你的意思是,本來她就想自殺,可又遇到了想要殺她的人,才成了現在這情形?那被反扣的房間又如何解釋呢?”
“嗬嗬……”南宮奇微微一笑,“你是說,她自己用氰酸鉀自殺,又有凶手用刀子直插她的胸前?”
“嗯,我是這樣想的,可這也太不合邏輯了,也不符合密室的條件啊,那個凶手又是怎麼逃脫的呢?”李舞衣越想頭越疼。
南宮奇答道:“也許是你想錯了,才會覺得頭疼的。”
李舞衣不服氣地問道:“那你說當時的情形究竟是怎麼樣的呢?你又是怎麼推演的呢?”
南宮奇點上一根哈德門紙煙,語氣緩慢地說道:“我們先來考量一下密室的秘密吧。我們先假定有一個凶手,那凶手是不可能變成空氣離開屋子的,那他是怎麼做到門窗反鎖的呢?我昨晚上也細細檢查過,沒有什麼可能能夠做到這一點。從邏輯上分析,能夠反扣上門的,如果不是凶手幹的,那就是吳琳露自己幹的。”
“她自己幹的?”李舞衣驚道。
南宮奇將煙灰抖在了地上,繼續說道:“這隻是邏輯上的分析。你也看到了,吳琳露是身著睡衣而死的,如果真有凶手,那麼這個凶手一定是她的熟人,一個熟得超過了一般朋友範圍的人!”
“難道你在懷疑我?”
南宮奇笑道:“嗬嗬,你可千萬別誤會了,以我們的了解,我又豈能懷疑你?你才認識她一個半月,可她肚子裏的嬰胎已經有兩月多了,她就算是自殺也不是會為了你。我猜這個凶手一定就是她肚裏嬰胎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