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這三天心情都不好,一個是氣柳書太不爭氣,第二個對夜謹也頗有微詞,隻是,他也不想想,似乎他家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當鳳傾城好欺負,不然,人家又怎麼會無冤無仇地修理你呢?
納蘭夫人來著一趟,也不僅僅是來給鳳傾城添妝的,也同柳相談了談。
談完後。柳相救命令二夫人來給鳳傾城送嫁了
送嫁就是要有年長的夫人,陪著鳳傾城,在這三天內給她說說為妻之道,和如何打理內宅。
而二夫人旁邊的這位,卻是納蘭夫人的表妹劉氏,嫁給慶遠侯為妻,二品誥命,這也是給足了鳳傾城麵子了。
三個人見禮後,鳳傾城微笑著看著兩位夫人:“傾城很多都不懂,那麼,這三天就麻煩兩位夫人多指教了。”
心裏卻想著,夜謹,你給我機靈著點啊,可別比兩位夫人看到了。
兩位夫人落座後,聽到請教兩個字,忽然很詭異地互相看了一眼,鳳傾城莫名其妙,咦?難道兩位夫人來是有什麼別的任務?
二夫人先開口了:“那個,傾城,那個,之前納蘭夫人送i的添妝你可看見了?”
鳳傾城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那本啟蒙的畫冊。
小臉立刻一熱,點點頭,丫的,她,她才不是心虛呢。
“你真的看了?都看了?”二夫人小心翼翼地道。旁邊的劉氏也跟著點點頭,兩人的臉色就更加奇怪了。
鳳傾城心裏咯噔一聲不是吧——
難道兩位夫人主要的教導目的是——
鳳傾城原本粉紅的小臉此刻像充血一般,迅速染紅,而且,隻感覺就那麼一刹那,鼻尖泌出了薄汗。漂亮的眸子安靜地垂下來,隻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去鑽。
兩位夫人也覺得這裏忽然熱得很,一個二個的都拿起手帕,一個勁兒地扇風。
其實,按二夫人的意思,要教的話,就隨便說兩句就好了。
比如她娘親,就是到她房間裏,吩咐一句:“不要緊張,多順著你相公一些,他想怎麼樣就隨便他怎麼樣。”就可以了啊,誰不是這麼過來的。
偏偏納蘭夫人卻不肯,她的位分大,又是劉氏的表姐,所以她說的話,兩個人不得不聽。
納蘭夫人是這麼說的:“我聽說,夜謹那是個風流胚子,京城裏他經手過的姑娘多不勝數,這樣的情場老手,什麼沒見過,若是傾城新婚夜,跟快木頭一樣,熱鬧了謹殿下那可怎麼好?新婚夫妻,可不能出什麼差錯,夜謹年輕精力過剩,要是弄出別的不好的事情來可怎麼辦?”
那言下之意,就是怕鳳傾城不懂風情,讓夜謹沒有盡興,新婚期,不好出去鬼混,要是把手伸到鳳傾城的丫頭裏麵,那豈不是一樁天大的醜事。
這也是打了鳳傾城的臉啊。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務必要將鳳傾城教得溫柔解意,讓男人一次就難忘。
鳳傾城聽二夫人在那結結巴巴地解釋,劉氏偶爾插兩句嘴,終於將這來龍去脈搞清楚了
不過,鳳傾城心裏糊塗,她知道夜謹不是那種亂來的人,再說,他眼界高著呢,這種急色管不著自己褲襠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呢?
納蘭夫人對夜謹的誤會怎麼這麼深?
忽然,她記起夜謹是這麼在老太後耳邊告納蘭的狀的:“皇奶奶,那小白臉有什麼好,看著是個知書的,背地裏溜須拍馬,收受賄賂,也就皇上容著他,看著是自己家的親戚,事事睜隻眼閉隻眼。”
所以——其實納蘭喜歡幹跟謹一樣的事情麼?
就是再背後人前,想盡辦法地抹黑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