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謹是這麼給龍倩解釋的:“娘,笨笨可是我的心肝寶貝,不考驗下這個人,我怎麼放心把笨笨交給他呢?”
龍倩想了想認真點點頭:“好,是要考驗,寶寶,你不要太苦著他了,那是個貼心的好孩子。”
“不會,他還隻是個小孩子嘛。我如何會虐待他,娘你放心。”夜謹的表情特別溫和,但是他就會這麼摔下那對父子,慢悠悠地走了。
鳳傾城回頭看了一眼,見納蘭雲若似乎在地納蘭玉說著些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直覺兩個人有些針鋒相對的感覺。
兩個相似的容顏,一對父子,同樣的七竅玲瓏心,唯一不同的就是納蘭玉恐怕心思比納蘭雲若更執著。
納蘭雲若拿得起放得下,納蘭玉卻未必這麼輕鬆。
或許是跟生活的曆練有關。
鳳傾城歎了一口氣,作為妻子,她要守在丈夫這一邊,或許她可以勸勸謹?
見夜謹已經走進去,連內院的門都關了,納蘭雲若蹲下來看著納蘭玉:“玉兒,我知道你現在小不理解,但是,你和笨笨——不會成親的,與其以後感情深了痛苦,不如現在分得幹幹淨淨。我是你的父親,我都是為了你好,你真的要這麼一意孤行麼?”
納蘭玉道:“父親我尊重您,也很愛您,但是,我長大了,我有我的堅持,父親如果不想傷我的心,現在就請回吧,接下來的戰鬥,我會一個人繼續下去。”
納蘭雲若吃驚地道:“玉兒,你怎麼回事,你同笨笨才認識了一年多,你就這麼喜歡她?或許隻是你的幻覺,年輕人驚出會為了愛情飛蛾撲火,我看你要不等幾年——”
納蘭玉道:“父親,您曾經說過沒有磨練就不會長大,這隻是我長大的一個必經的考驗,我不想等我到了父親這般年紀還留下任何遺憾,這不也是父親常教我的嗎?”
納蘭雲若被納蘭玉說得一時無語,伸手揉了揉兒子的頭發:“扛不住的時候,記得回家,受傷了記得回家,累了記得回家,玉兒,我要你知道,這世界上,在沒有一個人,會像父母一般包容你的一切,不求任何回報的為你付出。無論你走得多遠,爹爹都會在家裏等你,等待你回來給你一個安全的港灣。”
“爹爹,謝謝你,我為成為你的兒子而驕傲。”納蘭玉笑了一下,再次將小胸脯挺得更高了一些。
納蘭雲若看了納蘭玉一眼,狠狠心:“管家,我們走。”
管家盯著納蘭玉:“可是少爺他——大人,少爺還小呢,你不在這裏看著?”
“我不能看著玉兒一輩子,有很多事情,需要他獨自來麵對。”納蘭雲若說完將手背在身後,決然離開。
納蘭玉回頭看了納蘭雲若一眼,眉頭微微皺起,然後又舒展開來,平靜地繼續跪在一地昂貴奢華的麵前,他的黑色衣服與聘禮的箱子黑紅相間的眼色融為一體,裏衣是素淡的淺藍色,繡著精致的雲紋。
青澀的麵容,第一次露出這樣的堅毅,不再是淺淺的微笑,不達心底,雙眼似乎繞燒著熊熊的火焰。
“青和你去問問納蘭大人,怎麼回事,他今天為何會如此呢?”鳳傾城皺著眉頭道,“我家沒做什麼激怒他的事情吧?”
“姑娘為何這般說?”紅杏疑惑不解。
鳳傾城淡淡一笑:“你說納蘭是什麼樣的人?”
“聰明,像隻老狐狸。”紅杏道,然後立刻捂住小嘴,“哎呀,平日聽王爺說多了,我我是口誤。”
“是,他很聰明,那你今天見他做這樣的事情,你感覺是什麼?”鳳傾城問。
紅杏皺著眉頭道:“忽然對他印象沒那麼好了,而且,笨笨小姐一生的幸福,感覺充斥著耍小聰明的味道,讓人不爽。”
鳳傾城微笑看著紅杏。
紅杏自己恍然:“是了,納蘭大人這麼聰明,怎麼會想不到。難道——”
“我覺得他是故意的,所以才奇怪。”鳳傾城皺眉。
“對去,青和,你可得打聽清楚,說不定他又在算計我們王爺了,要是那樣,我家姑娘才不幫他的忙解決沈氏呢。”紅杏不滿地撅嘴。
青和捏了下紅杏的小臉:“喲,瞧著丫頭說的,你當你可以幫小姐當家了?”
紅杏耍賴道:“不管不管,我聞到了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青和去問了白冉,白冉費了點心思終於打聽到了原因。
“小姐,您知道了然大師嗎?”青和問。
鳳傾城聞言,忽然一驚,她記得前世就有這麼個了然大師,看人的命相奇準無比,從來沒出過錯。不過,雖然他一直都說一些大概的,需要人去猜測的話,依舊因為透露天機過多,年紀輕輕就圓寂了,死的時候,大概就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