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沼澤地帶之所以恐怖,是因為這裏氣候詭異,生靈狡詐,有時候來這裏曆練的武者,還沒看清楚對方,就被活活吞噬掉。
雖然毀滅沼澤地帶異常危險,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一線生機。在進入毀滅沼澤地帶前,有一條赤水河阻擋在前,算是給前往毀滅沼澤地帶的武者最後的提醒。如果曆練者,仍然一心想穿過赤水河,來到毀滅沼澤地帶,是經過地獄般的曆練華麗蛻變成為強者,還是慘死在這裏變得屍骨無存,就完全看個人的命運了。
薑楓站在赤水河旁,隔著十幾米寬的河水,左右望去。這赤水河雖然寬度有限,可長卻是無盡無頭。薑楓打眼望去,位於南北流向的赤水河幾乎是通向楚國最廣闊的海域,可見能從這裏開辟出這條河流,也算是天意釋然。
“切,先在附近看看再說。”薑楓不準備直接冒險遊過去,冒失的進入毀滅沼澤進行試練。現在裏麵什麼情況,都不知道,這樣直接進入的風險係數太大。
雖然毀滅沼澤地帶的名頭很響亮,每年都有不計其數的曆練者進入,可真正出來的非常少。偶爾有人越過赤水河,來到毀滅沼澤地帶邊緣,也會盡量避開最危險的區域。所以裏麵到底什麼狀況,至少現在還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
“炎火狐,你說咱們現在該去哪裏?”薑楓從懷裏掏出含在酣睡的小家夥,把嘴巴貼在它耳旁輕聲問道。
炎火狐這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睡覺,偶爾跑到樹下方便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呆在薑楓的懷裏。它睜開惺忪的眼皮,露出迷茫的表情。
“嗚嗚。”也許是一路上睡的時間太久了,炎火狐伸了一個攔腰,張開嘴巴打起了哈欠。
薑楓趕緊把頭撇向一邊,防止被炎火狐無意中噴出的火焰灼傷。
好在炎火狐沒有那麼頑皮,從薑楓手掌裏掙脫後,跳到地上後,隻是來回走動當作是鍛煉身體。
突然赤水河裏有異常動靜,幾隻肥美的魚兒,不時冒出頭來噴著泡沫來。
薑楓可是有這方麵的經驗,如果河水裏有魚大量冒頭,鐵定快要下雨了。
雖然天空還是蔚藍一片,朵朵白雲漂浮在頭頂,在微風的吹佛下緩緩移動。可誰也不保證,這個鬼天氣說變就變化。
炎火狐也看到那幾隻冒出頭的魚兒,它慢慢走到靠近河水的地方,突然張開嘴巴,對著那兩隻魚兒吐出一串火焰來。
“嗖嗖。”火焰猶如利劍般,毫無預兆的打在魚兒身上。原本活蹦亂跳的魚兒,立刻被燒成烏黑一團,翻了個肚子朝上當場死於非命。
“好厲害的攻擊。”薑楓也是吃驚不小,這赤水河的魚兒,不過是短暫的露頭瞬間,時間非常短,換成人類的武者,都很難把握如此精準的時機,可炎火狐居然一擊必中。
炎火狐轉過頭,得意的張開嘴巴衝著薑楓來邀功起來。
不過還沒等炎火狐走兩步,天空中突然響起了炸雷,緊接著烏雲壓境把天空遮擋,隨著狂風的肆虐,隨時都會下起一場罕見的暴雨。
“真是說下雨就下啊。”薑楓不敢大意,連忙彎腰朝前小跑兩步,迎著炎火狐把它抱入懷裏。
還沒等薑楓從行李中掏出雨傘,天上就降落下豆大的雨點,連帶狂風的呼嘯,打在身上著實有些嚇人。
好在薑楓也不是冒失的直接趕到這裏來,這附近有一個小客棧,薑楓老早就就在裏麵訂了房間。
天上的雨下的越來越大,薑楓打在頭頂的雨傘根本起不到作用,幹脆直接放下,冒著雨跑回客棧裏。
當初薑楓訂房間時,客棧裏麵可是冷冷清清,也不知什麼風讓大廳裏一下子多了很多人出來。
薑楓打眼一看,這些人都是武者打扮,估計也是想來沼澤地帶進行曆練。
薑楓沒搭理這些人,大家目的雖然相同,可背景不一樣。自己不會去打探別人的情況,這才是行走曆練的規矩。
“這位小哥,我有事和你商量。”薑楓正準備朝樓上走去,他全身衣服都淋透了。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懷裏還有炎火狐,萬一著涼了,別說曆練就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可身後突然有人竄了出來,語氣十分委婉的說道。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小男人,穿的是粗布粗衣,肩膀上還扛著一條白色的毛巾。雖然毛巾十分破舊,可卻被清洗的十分幹淨整齊。
“小二哥,有什麼指教嗎?”薑楓一回頭,看到是店裏的夥計,連忙客氣的問道。
能在這毀滅沼澤地帶開了一家客棧,而且還能經營這麼長時間,顯然從店老板到夥計,都是有些能耐的。薑楓知道這些人,或多或少有些故事,所以說話十分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