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秦紅棉四女驚詫至極,雖然雲中鶴早與她們說過,但印證了雲中鶴所說的話,便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段譽問道:“你阿朱姊姊是誰?”
阿碧笑道:“阿朱就是阿朱,她隻比我大一個月,就擺起阿姊架子。我叫她阿姊,這樣叫也是沒法子的,誰讓她大我一個月呢?你不用叫她阿姊,你倘若叫她阿姊,她越發的要得意哩。”她咭咭咯咯的說著,語聲清柔,若奏管弦,將四人引進屋去。
雲中鶴看著這處住處,十分生氣,這慕容複竟給丫環住這麼好的地方,真是有錢,看了看鳩摩智,心道:定要從鳩摩智身上敲些錢財出來,還有那段譽,還有段正淳,自己辛辛苦苦地照顧他女兒和他老情人,總應有所表示的。
秦紅棉與木婉清對這地方並不陌生,為了刺殺王夫人,她們對這些地方倒是探得熟悉得很。
雲中鶴拉著木婉清的手:“辛苦你們了,等江湖事了,我們就在太湖隱居如何?”
“嗯!”木婉清點了點頭,這處地方此時看來,竟覺得甚美,隻是以前經過時,並未覺得。
眾人吃著仆人送上的茶點,過了一會,後堂轉出一個五十來歲的婦人,身穿古銅緞子襖裙,腕戴玉鐲,珠翠滿頭,打扮得雍容華貴,臉上皺紋甚深,說道:“阿碧,是哪來的客人啊?”
“夫人,是老爺的朋友,要來拜祭老爺。”阿碧在邊上乖巧道。
雲中鶴想,此人想來是阿朱所扮了,但鼻子嗅了嗅,暗道一聲好險,差點要出醜,真是盡信書則不如無書,細察她體味,便知她的確是這年紀的婦人無疑。雲中鶴練就的這本事,是別人不知的,不同年紀的女人散發的體味是不同的,這是雲中鶴的經驗之談。
鳩摩智道:“小僧見過慕容夫人。”鳩摩智出於對慕容博的敬重,深深作了個長揖。原來此人正是慕容博的夫人王惜玉,慕容複的親娘,今日她剛好在這。
眾人便一一見禮,雲中鶴暗自著急,不知道那阿朱到哪去了。
鳩摩智道:“夫人,當年慕容先生與小僧曾約定,隻須小僧取得六脈神劍劍譜給他觀看幾天,就讓小僧在尊府‘還施水閣’看幾天書。”鳩摩智算盤打得響,到時隻要段譽寫出六脈神劍經就行了,至於內容就隨段譽怎麼寫,那是段譽的事。
王惜玉一凜:“這和尚竟知道‘還施水閣’的名字,那麼或許所言不虛,隻是慕容博生前並沒有提起此人。”便道:“在家從夫,夫死從子,我一個婦道人家,做不得主,還是等我兒子回來再說好了,望大師見諒。”
鳩摩智心中有所不快,但也忍了,雙手合什道:“客隨主便,一切夫人安排就是。”
王惜玉道:“那就有勞大師在此多歇息幾日,我兒回來再祭拜先夫,可好?”
“好,好!”鳩摩智看了看雲中鶴,卻見雲中鶴一臉古井無波的樣子,顯然並不在意。
“那老身回莊了,阿碧,小心伺候各位客人,不要怠慢了。”王惜玉告了個罪,便出了琴韻小築回參合莊去了。
阿碧倒是小心伺候著眾人,她是知道慕容複的抱負的,這些人說不定日後就是主人身邊的紅人,隻是她不知道此時雲中鶴正在打她的主意。
晚上雲中鶴摸入木婉清房間,溫柔了一陣才問道:“你知道曼陀山莊怎麼走嗎?”
木婉清欣喜道:“當日我被曼陀山莊的惡奴追殺,你定是想幫我報仇了。”
雲中鶴地她胸口輕輕擰了一下:“你惡狠狠地去殺人家,人家想殺你倒是錯了,我隻是想去看看曼陀山莊的風景,看看我們是要了曼陀山莊還是參合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