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之中隻有一人坐著,坐著的是一位年輕女子,一個臉上畫著奇妝、身上穿著異服的妖嬈女子。在這名女子身後,一左一右站著兩名中年修士,看起來像是跟班。這兩人同樣是奇裝異服,臉上畫著詭異的圖案,頭上還盤著厚厚的藍布。
不認識的修士因為某種原因聚在一起時,自然是要相互了解一下對方修為的。一番神識探查之後,妖嬈女子的嘴角傲慢地翹了起來,甚至於直到楚吉和林破天他們走進客廳坐定,也沒見她站起身。
很顯然,這名金丹後期的妖嬈女子並沒有把楚吉和林破天放在眼裏,就連站在她身後的兩名金丹初期跟班眼神也是冷冰冰的。
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這算是什麼個意思?上門挑釁?想到有林破天在這,底氣十足的楚吉見到對方這般做派,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就連楚千鳳和楚千龍都皺起了眉,唯一沒反應的隻有林破天。
此刻,林破天的注意力已經完全集中到了另一個地方,就是那名妖嬈女子的前胸……
妖嬈女子足踩褐色鹿皮短靴,身著一件連體束腰的藍布花邊短裙,貼身的布裙將她那盈盈一握的細腰和飽滿挺拔的胸部峰巒完美地凸顯了出來。不過林破天並不是在欣賞她優美的曲線,而是被她胸前所掛的那一串鏈飾給吸引住了。
“太像了…不,簡直是一模一樣!”林破天可以肯定,這女子脖子上掛著的鏈飾與他須彌指環內的那條完全一樣。
確定之後,林破天的心裏不禁有些激動,下意識地便去摸了一下左手指上的須彌指環。自從進階金丹後期,他便將須彌指環從脖子上取下帶到了左手指上,而聶家城一戰,他又得到了聶謀的須彌指環,所以現在林破天的手上是戴著兩個須彌指環。隻不過聶謀的這個指環就要差很多了,它的空間裏並沒有任何的靈氣,完全就是個儲物作用。
雖然林破天是跟在楚吉身後,但他那不帶掩飾直勾勾的目光很快就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妖嬈女子臉上閃過一抹怒氣,正待要發作時,眼光忽然掃到了林破天左手上的兩枚指環,神情馬上微微一滯,接著便眯起眼笑了起來:“喂,好看麼?”問完,還故意挺了挺胸,那眉眼間的風情,真是媚死個人。
問我?林破天楞了一下,愕然反問:“什麼好看?”他完全沒搞懂這女子問的是什麼意思,隻是覺得她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好聽,但吐字的口音聽起來有些怪,不似東海這邊的人,就算在中州,林破天也從沒聽見過這樣的口音。
妖嬈女子見狀心裏暗罵:“小色鬼裝得還真像!”口裏卻咯咯一笑:“小兄弟生得儀表堂堂,不知該怎麼稱呼啊?”
小兄弟?林破天對這個稱呼很鬱悶,卻又不便對這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美女解釋,隻得答道:“我姓林。”
“哦,林兄弟今年多大了?”妖嬈女子也不管廳內其他人詫異的目光,媚笑著繼續問道。
她要問,可林破天卻不想答了,他將眼睛一斜,瞄了楚吉一眼。楚吉見狀,知道林破天是要自己說話,便開口問道:“在下楚家長子楚吉,請問姑娘尊姓大名,駕臨楚府有何貴幹?”
見林破天不再理她,妖嬈女子頓時心生不忿,不過想到此行的目的,她暫時將這份不快丟到了一邊。
“我的名字叫格桑,此番來到這是有一事請教。”
“哦…格桑姑娘不是東海修士?”楚吉人情老練,沒有去問她想請教什麼,而是先打聽她的來曆。
“我是從南疆來的。”這格桑的性子倒也爽快,回答得沒有絲毫猶豫。不過回答完之後,她便冷聲反問道:“你們楚家家主應該是位金丹後期修士?為何不見出來?是瞧不起我嗎?”
我倒是想瞧得起你呢,你也不看看你的派頭有多大?楚吉心裏不爽,嘴上卻微微一笑:“姑娘莫怪,我家家主這些日子正好在閉關,所以才無法見客,姑娘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的。”
“是麼?”格桑看了看楚吉,又看了看林破天,緩緩地道:“我在東海不少海島上打聽過,不少人都說你們離合島楚家對於陣法一道十分精通,不知是否屬實?”
“嗬嗬!那是人家誤傳了,陣法之道博大精深,楚家也隻是略窺一二而已。”楚家確實是以陣法在東海修真界立足,不過在不清楚對方底細之前,楚吉可不想誇什麼海口。
“這麼謙虛?”格桑淡然一笑,抬起她那晶瑩的手掌在腰間微晃一下,手中便出現了一枚玉簡:“這裏麵記錄了一個法陣的大概布局,你看看能否破解得了。”說著便將玉簡隔空送到了楚吉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