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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三、皇子黨
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自從上次酌酒暢談之後,隔三差五,龍女就攜心腹護衛來到仙客居,會見劉霸。每次與劉霸交談,龍女都有新的收獲,談天說地,上下幾千年,無論是朝政軍事,還是道德文化,他博學多才和獨到的見解,給人以啟迪,尤其是在社會經濟領域,劉霸以其超越曆史或現實的理念和思路,令人耳目一新,叫絕稱奇。心儀加才子,劉霸在龍女心中的形象愈來愈偉岸靈秀起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相識相交恨晚。
“幹脆,把劉公子接回宮,守在身邊,出個謀,劃個策什麼的,多好!”察言觀色,曲文婧與龍女朝夕相處,深懂龍女的心思,很輕易就揣摩出了其中的端倪。一天,在來仙客居的路上,她向龍女建議。
“這事我想過了。但玉淑宮是女眷的居住處,突然冒出一個非親非故的男青年,恐怕遭人閑話。況且,一旦讓父皇和王兄王弟知道後,如何說得清?我受責罰和毀譽事小,壞了劉公子的名聲事大。”龍女歎息。她何嚐不想有情人朝朝暮暮在一起,可敏感時期,身份特殊,哪能任憑自己的性子一廂情願,尤其擔心被別有用心人借題發揮,壞了大事,難免憂心忡忡。深一層說,招不招駙馬,尚是個未知數,成就一番大業,劉霸乃屬堪當大任的棟梁之才,可以寄托厚望且不可多得的精英。一著不慎,毀了名節聲譽,豈不是因小失大。當然,此屬自心小秘密,不便泄露。
卞蓮英出主意:“實在不行,就男扮女裝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玉淑宮人眼百眾的,王兄們又安了不少眼線,如果不慎露了餡,真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妥,不妥!”蔣佳馨當即予以否定。
“近日來,我們一再微服出宮,不可能不引起特別矚目,私下有人盯梢也難說,倘若被順藤摸瓜找到了劉公子,弄出什麼幺蛾子來,譬如扣上一個妖孽的帽子,或是黑幫亂黨的探子臥底,來個先斬後奏,後果不堪設想。”
“對,這並非危言聳聽。雖然我們已經增加了便衣護衛,不分晝夜地守候在仙客居周圍。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是啊,事不宜遲,應盡快想個萬全之策。”
正說話間,曲文婧發現兩個破衣爛衫的乞丐遠遠地跟在身後,賊眉鼠眼的。再裝作漫不經意地巡掃街路旁的小攤小販,分明摻雜著“沙子”,或多或少地暴露出決非地道生意人的破綻。她給龍女遞了個眼色,提示警覺,自己卻放慢腳步,悄悄吩咐心腹衛士小豆子和王栓,瞅準時機下手,捉拿“頭目眼線”。
覺察到有人跟蹤,龍女等人謹慎起來,默默無語地加快了步伐。轉過幾道彎,來到一處荒涼的屋框,曲文婧神秘地說:“此處隱蔽無人,稍等片刻,有好戲。”
蔣佳馨打趣:“嗬嗬,曲姐眼尖雪亮,魑魅魍魎都難逃法眼。”
卞蓮英接話:“不錯,不怕鬼偸,就怕鬼惦記。曲姐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龍女在一旁不出聲,緊鎖著眉頭想心事。
歲月不饒人,父皇已過古稀之年,身子骨和一天不如天,操持國事朝政明顯是力不從心。十五個皇子卻是一筐木頭砍不出個“楔子”來,誰來繼承皇位遲遲猶豫不定,一直懸而未決,以致更加引發了皇子間的明爭暗鬥愈演愈烈,到了怵目驚心的地步。大阿哥黑允是扶不起來的阿鬥,當了近四十年的太子,沒有別的出息,荒淫無度,貪圖腐化墮落倒是登峰造極了,被罷黜儲君是早晚的事。盡管如此,太子卻做著“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的春秋大夢,心懷早日篡權奪位的鬼胎,蠢蠢欲動。二阿哥黑慎為人狡詐,一肚子壞水,雖無真才實學,但歪門邪道的本事高人一籌,虎視眈眈著儲君之位,迫不及待地謀圖取而代之,暗中磨刀霍霍。三阿哥黑乾胸無大誌,認準武力征服世界華山一條路,死不回頭,實乃一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武夫,也是黑慎的鐵杆跟屁蟲,屬於木偶式的咬道狗角色。四阿哥黑坤患有精神病,整日瘋瘋癲癲的,清醒時少糊塗多,不值得一提。五阿哥飽讀詩書,卻是一個書呆子,張口閉口之乎也者,紙上談兵舍我天下有其誰,自認為天下無敵,但一接觸實際卻就抓了蝦,隻知道生搬硬套,昏招敗招屢錯屢犯,且撞了南牆仍不回頭,自我感覺良好。道貌岸然的儒者做派背後,藏有一顆歹毒心腸,為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草菅人命,濫殺無辜也不會皺皺眉頭。六阿哥黑舜是笑麵虎,很會籠絡人心,有“賢親王”的美譽,有膽有識,更老謀深算,陷害忠良或謀財害命,用的是“軟刀子”,以不露聲色的鬼計謀如願以償。因為老六“上位”的呼聲最高,私下活動自然越來越緊鑼密鼓。八阿哥黑武、十阿哥黑文和十五阿哥黑閔都是老六的死黨。七阿哥黑恬、九阿哥黑駿和十三阿哥黑蛟是太子幫。其他幾位阿哥屬於牆頭草,在太子、老二和老六為中心的三派“皇子黨”間忽左忽右地搖擺不定。“皇子黨”之爭暗流湧動,潛在著兄弟反目成仇甚至自相殘殺的驚濤駭浪,突發類似於的“宣武門之變”、“朱棣兵變”、“八王之亂”,或許是血光禍災難免,危在旦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