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辰宇跑在她的身邊,一邊和她說話,一邊替她加油。
溫馨雅憋了一口氣,越過了第五圈的白線,第六圈開始了。
徐辰宇一直保持著她並肩跑的速度:“溫馨雅,你不要看著腳下的路,你要抬起頭來,看向前麵更長跑道。”
溫馨雅泄下來的一口氣,瞬間又深吸了一口氣,抬起了頭挪動了自己酸痛的腿。
徐辰宇稍稍跑到她的麵前幾步:“溫馨雅,你看……你已經越過了第六圈的防線,比從前多跑了一百米了,還有二百米,你就能到達終點,加油……你一定行的。”
溫馨雅耳邊的風聲,漸漸被徐辰宇的聲音所取代,她幾乎是下意識的追逐,那個跑到他前麵兩步的男人,腦子裏那些,好累,不行,跑不動……好想停下來的念頭,漸漸的被超越他,趕超他諸如此類的思緒所取代。
疲憊,好像無形之中減弱了似的。
“加油,溫馨雅,你一定能辦到……”徐辰宇的聲音一直在風中唱響。
當然她的腳再一次回到起始終和終點的白線時,她的身體一下子就癱軟在地上,她任由自己沉重如負荷的身體躺在地上,張開自己的雙腿,還有雙臂,氣喘籲籲的說道:“我一口氣跑過了六圈,我辦到了。”
徐辰宇坐到她的身邊,將一瓶擰開的礦泉水遞給了她:“嗯,你辦到了。”
溫馨雅躺在地上,全身虛軟無力,就像缺了水的魚似的,口幹舌躁,喉嚨幹疼,胸腔鼓囊囊的就像被刀子刮了似的疼。
徐辰宇道:“起來,喝點水。”
“謝謝!”溫馨雅這才坐地上坐起來,接過他手中的水,慢慢的控製自己的飲水速度。
大半瓶礦泉水下肚,徐辰宇將她手中的礦泉水奪了去:“一會兒再喝。”
溫馨雅看著徐辰宇,突然間出聲問道:“徐辰宇,你當初初入軍營的時候,也是如我們一般嗎?”
這幾天,大家嚐遍了酸甜苦辣各種滋味,痛苦操練,讓許多人到了晚上都忍不住蒙在被窩裏哭泣。
徐辰宇當初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何為紈絝,古代形容紈絝,穿著細絹做成的褲子,遊手好閑,貪逸享樂,狗馬聲色,狎朋昵友,這樣一個嬌生慣養,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初入軍營,又何嚐不比他們這些新生更加艱難?
徐辰宇嘻笑道:“靠,老子那會兒,可你們現在要慘得多,和我那會兒比起來,你們簡直就是生活在天堂裏,大西北那是什麼地方?玩命的地方,那裏訓兵,哪裏像京城,這樣溫柔……”
徐辰宇又絮絮叨叨的講起了他初入軍營的事,明明是充滿血淚的艱苦,但是從他那張吐不出象牙的狗嘴裏說出來,總帶著三分趣味。
溫馨雅聽著既心酸,又心疼,上一世徐辰宇何曾吃過這樣的苦頭:“你喜歡軍營嗎?”
其實,她多少是知道的,徐辰喜歡軍營,他甚至將自己所有的熱血都奉獻給了軍營,別的教官,把軍訓當成任務在完成,隻有他……是真的將他們當成了他手底下的兵,盡心操練,認真訓練,還兼顧了他們情緒。
對此,她感到很高興。
徐辰宇笑得一口白牙:“這個地方呆久了,沒有人會不喜歡!”
單純熱血,充滿挑戰,是男人的主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