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雅一直站在爺爺的身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溫皓文,眼中閃動著諷刺的光芒。
從前的溫皓文,還能知曉一些禮儀廉恥,懂得偽裝自己的野心,甚至是忍辱負重,但是自從主導了娛樂城的項目,得到了張氏集團的支持之後,溫皓文已經徹底拋棄了臉上偽裝的麵具,為夫不仁,為父不慈,為子不孝,薄情寡義的真麵目袒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更可怕的是,他還當是理所當然。
溫老爺子的話,讓溫皓文的臉色陰沉的嚇人,但是也知道這是公眾場合,不適合爭吵,他壓抑著滿腔怒火,放緩了聲音道:“爸,你理智一點,溫氏集團現如今,根本不適合做這種頂級的銷售策略。”
溫老爺子正欲開口,溫馨雅便微笑的問道:“爸,您為什麼會認為,溫氏集團現如今不適合作為下一代收藏的頂級銷售策略呢?”
方才,溫皓文基本上是無視了老頭子身邊的溫馨雅,此時溫馨雅說話,他的神色一下子就惱怒了起來:“我和你爺爺說話,你插什麼嘴?事關溫氏集團的利益,你懂什麼?”
溫馨雅自是知道,溫皓文不過是故意借機斥責她,想給她一個下馬威,但是她可不吃這一套:“爸爸,你此言差矣!既然這個提案是我提出來的,那麼我就必須要為這個提案負責,充分了解這個提案的不足之處。”
溫皓文不由一噎,但是他又怎麼會被溫馨雅拿捏,他不理溫馨雅,轉向溫老爺子說道:“爸,溫氏集團旗下的珠寶,自創建以來,已經有三十年了,在國內確實算得上是老牌珠寶,但是和國內外那些真正的百年珠寶相比,就顯露出差距來!那些百年珠寶,都未曾如此狂妄大膽的做這樣的策略,咱們又憑什麼和那些百年珠寶相提並論呢?”
溫皓文的話,從某些方麵來說,是很有說服力的。
他也自認為,自己的理由很充分,所以揚起眉毛,挑釁的看了溫馨雅一眼。
溫馨雅笑道:“他們不敢這樣做,是因為他們沒有莫雲瑤。”
自媽媽去世之後,法國巴黎風尚珠寶設計大賽,又舉辦四屆,在設計大賽上一夜成名的人很多,但是有哪一個能比之媽媽當年的驚才絕豔。
媽媽當年,不僅僅是法國巴黎風尚珠寶設計大賽的無冕之冠,還是這個大賽曆來,最年輕驚豔的參賽者。
溫馨雅的話,讓溫皓文煩躁不已,一下子就毛了起來:“莫雲瑤,莫雲瑤,她已經死了!”
這樣費心費力的抬舉一個死人,有什麼意義?
橫豎一個死人,對溫家,乃至整個溫氏集團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何必這樣緊揪著不放呢?
溫馨雅的聲音淡漠道:“正是因為媽媽已經死了,所以我的提案,才更有紀念意義。”
今天晚上,媽媽的遺世之作造成的轟動,她是看在眼裏的,也是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才敢當眾提出這樣的提案。
溫皓文說不出話來,滿心的不甘心,最終化為一句惱怒:“做這樣的銷售策略,投入的人力,物力,財力,精力不計其數,如果不能做起來,到時候公司的損失又由誰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