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好日子,弗雷德卓德人的好日子,天空飄著鵝毛大雪,就像是一場花雨,白色的花瓣飄飄灑灑,遠處冰雪覆蓋的山峰晶瑩剔透,腳下還有獨特的鮮花盛開,景色美不勝收。
隻是眼前不斷竄來竄去的藍色身影有點煞風景,亞索眉毛跳動,嘴角抽搐,從踏入冰原的那一刻,小魚人就和瘋了一樣,在冰麵上滑來滑去,到處狂竄。
“亞索,這裏真好玩……”
“你知道嗎,海裏是很少結冰的,菲茲好開心啊……”
“嗬嗬嗬……”
魚式笑聲回蕩在整個冰原,以亞索為中心,他走到哪,小魚人跟到哪,環繞著亞索,玩的不亦樂乎。
起風了,北地的風與其他地方不同,寒風凜冽大概就是出自這裏,就像是一把把冰刀在臉上劃過,深入骨髓的寒冷讓亞索不自覺的緊了緊自己的衣衫。
一道箭矢破空而來,直直的定在亞索麵前的冰層之中,還未待亞索反應過來,“嗖嗖嗖”,箭矢一支接著一支,形成了一個圓圈將亞索困在中心,亞索不遠處,菲茲的待遇與亞索相同。
亞索抬頭,順著箭矢的方向望去,遠處冰崖之上,一道雪白的身影,手持弓箭,望向亞索這裏,風雪中,女子的白裙揚起,猶如雪原中的一隻蝴蝶,翩翩起舞。
一時間亞索看的竟有些失神,女子的氣息有如謫仙一般,纖塵不染,如這白雪一樣幹淨,看見女子之前,眼前都是冰原,看見女子之後,女子就是冰原,就是這天地間的一切。
“外來者,你已越界,弗雷爾卓德不歡迎陌生人,速速離開,不然視為侵犯!”冰冷清脆的聲音自女子身邊傳來,一群人出現在冰崖之上,說話的是另一位女子。
此女子一出現,將白衣女子襯托的更是非凡,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眾人簇擁著白衣女子,就像是騎士守護著聖潔的公主一般,從始至終,白衣女子都沒有說話。
亞索沒有搭理說話的女子,邁開步子,目光盯著白衣女子,向著冰崖走去,這一幕看在說話女子的眼裏,更是憤怒,怨毒的看了一眼白衣女子,再次開口。
“我是冬爪部落的中隊長——瑞麗,受命於瑟莊妮公主,保護冬爪部落的安全,陌生人,你若是再繼續前進,將會被視為敵人,遭受最猛烈的攻擊。”
叫做瑞麗的女子看了白衣女子一眼,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弓箭,看的亞索眉頭緊皺,弓成滿月之勢,箭在弦上,鎖定了亞索的腦袋,下一刻,瑞麗就會鬆手。
亞索沒有搭理瑞麗,對於不喜歡的人,亞索不喜歡多說廢話,因為這種人在亞索這裏隻有兩種下場,不招惹亞索,各走各的,然後就是自尋死路。
一箭飛來,來自同一把弓,開弓的卻不是一個人,白衣女子的箭矢沒有殺意,而這支箭,不留生機,對於這樣的人,亞索通常不會留手。
亞索動了,迎著箭矢衝了上去,白衣女子黛眉微蹙,對亞索的魯莽感到不智,就在亞索輕輕側身躲過此箭的刹那,自冰崖之上,無數支箭矢緊隨其後,射向亞索。
箭雨取代了滿天的白雪,遮天蔽日,亞索的眼中隻剩下了箭,亞索皺了皺眉,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不過對他來說,突破這滿天的箭雨,也不是太難。
大雪連天中,漫天箭矢下,亞索手中長劍出鞘,在雪中舞動起來,亞索手腕連動,長劍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到處都是劍影,竟隱隱有與箭雨對抗之勢,看的人眼花繚亂。
舞動的長劍突然停下,此時,漫天箭矢已經到了亞索頭頂上方,近在咫尺,亞索沒有抬頭,看也沒看箭雨一眼,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隻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停!”
箭雨便和亞索手中的長劍一樣,停在了那裏,此刻,亞索的頭頂懸著數百支箭矢,看上去甚是壯觀,也讓人頭皮發麻,若是一個不慎,亞索必定被射成篩子。
一切說來慢,實際很快,疾風劍豪,在於“疾”之一字,劍的速度決定生死,若是有分毫耽擱,此刻箭矢怕是都已插在亞索身上了,亞索也無法這麼淡然。
亞索再次舞劍,瑞麗的那支箭矢才射到地上,隻是半截箭已經嵌入了冰原,可見瑞麗殺意之濃,而之前,箭矢隻是剛剛好插在地麵,警戒之意而已。
長劍化作了指揮棒,控製了箭雨,這是亞索才想明白的疾風之道,之前是以箭生風,現在是以劍禦風,再以風禦箭,箭動則箭動,初次實驗,難免還有點生疏。
此刻,以瑞麗為首的冬爪部落的弗雷爾卓德人早已看傻了眼,目瞪口呆,或許有人能夠擋住這片箭雨,像這樣的,還是第一次,亞索開創了先河。
至於白衣女子,短暫的驚訝之後又歸於平靜,隻是看著亞索的目光中多出了一種莫名的眼神,似乎在期待著亞索接下來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