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人,我冤枉啊,啊“
玄隱和薑樂渝來到府衙的時候,薛恒遠正在被杖責。
“這是要屈打成招”玄隱握緊拳頭低聲說道。
“沒辦法,此案無實證,全靠口供,不打如何能問出實情”薑樂渝說道。
二十杖責打完,洛城府尹開口問道:“你可招供?”
薛恒安跪在地上說道:“我該說的已經都說完了,劉大姐確實來找我看過病,我當時便說了,她這是積勞成疾,需要吃人參之類的貴重藥品,再臥床好好休養,方才能好,可她說家裏沒錢,求我開些緩解的藥,我便給她開方抓藥。”
府尹又看向告狀的劉大壯:“他所說可屬實情?”
劉大壯跪地說道:“他所說不是實情,家母在家時並無過量勞作,去看病時帶了足量銀錢,去到醫館後,薛大夫開藥後說吃這藥就能好,家母回家後按時吃藥,卻越發的嚴重了。”
府尹又看向薛恒安:“他所說可否屬實?”
薛恒安搖頭:“他所說不實,劉大姐帶的銀錢連我開的緩解藥物都不夠,還是我好心低價賣給她的。”
府尹無奈搖頭:“你倆說的全然不同,這讓本官如何判定,上拶指。”
玄隱眼見著差役將木棍夾在薛恒遠的手指中間,開始拉緊兩邊的繩子,感同身受般的握緊了拳頭。
知他無辜的玄隱再不能保持理智的坐視不管,踏入府衙說道:“府尹大人為何不看看那老婦人的屍體,她手上的繭難道不能說明她過度勞作,她骨瘦如柴的身體難道不能說明她營養不良,銀錢不足以買藥。府尹大人還可以傳喚薛大夫以前的病人來問啊,問問薛大夫看診時是否認真負責。”
“大膽刁民,竟敢擾本官辦案,先杖責二十”府尹大人喊道。
府尹話落,便有官差提著棍子走向玄隱。
“不許打,本宮是大齊的興平公主,他是本宮的救命恩人”薑樂渝踏前一步,摘掉束發的發帶,掏出可以證明公主身份的令牌。
看到公主令牌,洛城府尹激動的站起身體,陛下可是說了,找到公主會重重有賞,找不到會罰俸一年,比起找公主,薛恒安的案子簡直不值一提。
“下官參見公主殿下,請公主殿下和臣一同前往府尹府休息”府尹跪拜說道。
“本宮不急,你且先審理完薛恒安的案子再說”薑樂渝說道。
“是”府尹答應著起身。
府尹命人安排了兩個座位給薑樂渝和玄隱,然後繼續審案。
“仵作,過來重新查驗劉馮氏的屍體,看看是否像公主侍衛所說的那樣,她是積勞成疾,營養不良才導致過世的”府尹吩咐道,說完還朝著薑樂渝笑了笑,薑樂渝滿意的點了下頭。
“回稟大人,劉馮氏的雙手確有老繭,頸部,腰部,膝蓋等關節處皆因長期勞作而有勞損,身體瘦弱,生前長期營養不良或長久患病”仵作查驗後回稟道。
“早先怎麼不說,險些誤事”府尹大人斥責道。
“小人的疏忽,請大人責罰”仵作跪地說道。
“那便罰你一月俸祿吧”府尹大人說完,又看向劉大壯:“劉大壯,你竟然敢誣陷薛大夫,杖責一百,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