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五十二、石不爛(1 / 3)

仰望和寧可拉著馮金玲離開岸邊回到賓館,把張弛喊到一起,大家在房間裏圍著馮金玲坐了一圈。馮金玲也不說話,呆呆坐在沙發上想事情,眼前好像沒有這些人。江萊雙手拄著下巴,好奇的看著馮金玲,又看看仰望嘖嘖稱讚:“說你神真是沒錯,出門的功夫弄回一個大美女來,居然還是好幾夥人都在找的馮金玲。大神,給我們講講,你哪來的仙氣,太神啦”。仰望不知道怎麼回答,沒有接話,看著馮金玲不知道她有什麼秘密。五個人在房間坐了好一會,仰望才問馮金玲:“這些人為什麼找你?”。馮金玲毫無表情木然回答:“不知道”。仰望想到她會這麼說,想了想又問:“你去海棠灣的無頭屍體現場了?”。馮金玲冷冷看了仰望一眼:“是嗎?記不住了,我天天渾渾噩噩,走到哪算哪”。仰望皺著眉和寧可對望了一眼,寧可歎了口氣:“唉,可憐的戚實”。馮金玲聽到“戚實”這個名字麵部抽動了一下,仰望心中一動:“莫非戚實是她的軟肋?”。想到這慢慢坐回到沙發上:“你現在的樣子自己知道嗎?”。馮金玲木然搖頭。寧可在一旁跟著搖頭:“挺好看個女孩,怎麼像鬼一樣,我要是戚實也不能要你”。馮金玲聽了這話忽然瞪大眼睛盯著寧可,眼裏麵充滿怨恨。寧可嚇了一跳,回瞪她一眼:“怎麼?說的不對?”。馮金玲眼睛直直的,像似看著寧可又像看著遠處,好半天慢慢把雙手放到頭上,不停的抓。寧可這時來了勁頭:“你抓頭發有什麼用?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戚實哪對不起你?怎麼對你不好?看你連妓N都不如!”。馮金玲聽到寧可這麼說啊的大叫出來,不停大喊,站起來撲到寧可身前伸出雙手要去扼住她的喉嚨。寧可輕輕撥擋,將馮金玲的手推到一旁,手指扣住她的手腕,往下一折,馮金玲疼的哇一聲,單腿跪在地上。寧可輕蔑的切了聲:“你這模樣還想教訓誰不成?自己照照鏡子吧!”。江萊覺得寧可說的太重,把馮金玲扶起來:“你說你,原來多好個女孩,聽說鎮上的男人都願意聽你話”,說到這看了一眼張弛:“我就要一個人聽話都費勁呢”。張弛聽到這,一鼓腮幫子。江萊咯咯笑出來,看著他:“怎麼,以為我說你?”。張弛小聲回答:“說什麼事都能扯到我身上”。江萊笑個不停:“自作多情。我還真喜歡說你?”。張弛稍稍瞪了江萊一眼:“誰說誰知道”。江萊滿臉笑意:“是嗎,誰心裏有鬼誰知道,看你臉紅的,盼著我說的是你吧?”。張弛摸摸臉,覺得是有點發熱,看著江萊燦爛的笑容,怦然心動。馮金玲看江萊和張馳兩人說說笑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江萊一下看到,拉住馮金玲的手:“你笑的時候還是很好看,雖然現在這麼瘦,當時戚實特別喜歡你吧”。馮金玲眼睛濕潤,似乎回到從前,想起那些美好的回憶。仰望柔聲問:“不知道還有沒有人還在乎你,但是我們願意在乎你,願意幫助你,願意聽你的故事“。馮金玲搖頭:“沒有用,一切都白費了。毒Y發作的時候,任誰都沒用”。這話說的悲涼無奈,仰望幾個人聽著,心裏不是滋味。寧可拍拍馮金玲:“沒事。隻要你願意,我們肯定會幫你”。馮金玲冷視寧可:“怎麼幫?給我來點粉?”。寧可心想:“我倆小弟倒是能來點咳嗽水,你要的那粉可沒地方找去”。馮金玲嘿嘿冷笑:“像我這樣的人,就是等死,活一天算一天,還有什麼可在乎?自己都覺得不像個人了”。寧可確實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吸D成癮的人,要說人性消失也未嚐不可。仰望想了想對馮金玲說:“講講戚實,聽說你們有一段很美麗的愛情故事”。江萊拍手:“對啊,對啊,給我們說說你倆戀愛的故事吧,一定好聽”。馮金玲苦笑了下:“有什麼好講,都是過去的了,再美好也是回憶”。仰望看著馮金玲皮頭散發,憔悴不堪的樣子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有心想幫幫她,不知道如何幫才好。馮金玲無所謂的“噝”了聲:“不用可憐我,就當我是個畜生好了,是人都不會這樣子”。仰望沒理她,接著戚實的話題說:“我們還是很羨慕你和戚實的故事,就是聽的不是很多,給講講吧“。馮金玲一臉茫然,像自言自語:“說說?說什麼?一切都沒有了,還能怎麼辦?”。仰望一拍大腿:“不對”。馮金玲疑惑的看著仰望不知道什麼不對。仰望大聲說:“感情是一種最美好的事物,永遠不會褪色。當你擁有一份美麗真摯的情感,就會永遠藏在心裏,永遠是幸福快樂,怎麼會沒有了?”。馮金玲呆呆的想仰望說的話:“難道我和戚實還有將來嗎?不可能了,現在的我,哪還有人會要?一切美好生活都因為毒品煙消雲散,再也沒有好日子了。如果說有,就隻有心中深深埋藏的這份回憶”。仰望看馮金玲低頭不語,長長歎了一聲:“戚實太可憐了”。馮金玲不明白話的意思,抬頭看著他,仰望與她對視:“你變成這樣,戚實是什麼感受,戚實做錯了什麼,折磨你自己可以,為什麼要折磨戚實,為什麼要讓戚實受煎熬。你有沒有想過他,知不知道如果他深愛著你,內心的痛苦會多大。他為了你把一切都拋棄,你為了折磨他,拋棄他給你的一切,包括感情,戚實不是很可憐?你對得起他嗎?或者說戚實就是個大傻子,願意讓你這樣戲耍?”。馮金玲捂著耳朵聲嘶力竭的大喊:“不要聽,不要聽。我沒要戚實難受,沒要!!”一邊喊,眼淚順著眼角留下來。仰望柔聲說:“既然這樣,給我們講講,什麼都好”。

馮金玲似乎陷入回憶,口中喃喃說起來:“那天,林老板的人帶我走,在車裏我好害怕。心裏想:‘難道就要陪一個沒見過麵的男人睡覺?’。可是,心裏再不願意也上了人家的車,爸爸的賭債也要還。到了地方,林老板的人把我送進一間公寓,轉身走了。嗬嗬,我以為馬上就會有個男人過來把我糟蹋了,可是沒有。一開始緊張的心慢慢放鬆下來。過了一會,忽然有人給我打電話,竟然是戚實。平時我倆說話很少,他和大家一起出去玩的時候,總是在遠處望著我,他的眼神那麼熾烈,卻不敢和我對視,我知道。可是,那時候喜歡我的人很多很多,那種渴望的眼神我見的多了,他們都喜歡看我,讓他們看好了。我該說該笑和他們當朋友,卻沒有心動,尤其是戚實,他不怎麼敢接近我,和我說兩句話就不好意思。我家裏有事的時候,圍著我的那些人誰都不吱聲,我知道指不上他們。本來我也沒給他們任何希望,這些人憑什麼要給我什麼呢?接到戚實電話,心裏還是有一點激動,畢竟還有人關心我。兩個人聊的什麼都忘了,不過當時他沒說一句安慰我的話,讓人心裏真生氣‘不安慰我打來電話幹什麼,是笑話我的?’。但生氣是生氣,在這個陌生的房間裏,有一個熟悉的人陪著聊會天,心情還是好很多。戚實不善言談,也不會甜言蜜語,隻是說了一會平時的事,後來問我去的是什麼地方。他這麼一問,我就想,呆的地方那是哪裏?好像有印象吧。便把記得的地址告訴他,還開玩笑的問‘你要來?’。戚實電話裏沉默了,過一會告訴我‘不要害怕’。聽著心裏好溫暖啊。其實我還有什麼怕的,人都到了這裏,這輩子或許就這樣了吧。過了好久,可能都是晚上,門打開了,一個中年人走進來,就是林老板。他穿的還挺整齊,人長得沒有想象中難看。進了屋,把門關上,看他臉上的表情都知道,心裏已經迫不及待了,撲上來脫我的衣服。我長大以後,還從沒讓任何男人看過自己的身體,林老板脫我衣服的時候,我真的又羞又怕,蜷縮在床角,害怕被脫掉衣服,又不敢使勁掙紮。林老板眼睛裏像冒火了一般,手勁越來越大,對我說‘不要躲,幹什麼害怕,你家的事就是我的事。誰也不敢找你們麻煩’。他既然這麼說,我更不敢拒絕,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讓人把衣服全脫掉了。那時候我心裏什麼感覺?讓一個陌生男人看著自己的裸T?記不住了,是害羞還是害怕?反正就知道,我的身子就要讓眼前的男人占有了。自己愛惜了這麼多年,準備了這麼多年,夢想著把最純潔的身體給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給那個讓我心動,讓我心醉,讓我如癡如狂的男人。可笑啊,還沒等遇到心中的男人,就要用一塵未染的身體,換取肮髒惡心又不得不需要的金錢。林老板看著我的身體,全身像著了火一般,一下子撲上來把我壓到床上,又是親又是舔,唾沫沾了我滿臉滿身,味道臭臭的,讓人惡心。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隻能接受。命運就是這麼安排的,那一刻,我的心死了。這一輩子,不可能再有人要我、疼我、愛我,我也不可能再去愛被人疼別人關心別人。就在萬念俱灰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房間門突然打開了。林老板和我光Z身子,一下被第三人闖進來看到,都感覺很尷尬。林老板大聲喝斥:‘你誰啊,要幹什麼,趕緊滾出去’。那人非但沒有滾出去,反而一下衝了進來。我一看,哈哈,是戚實,難道我電話裏問他會不會來,他真的來了。這個人心眼太實誠,難怪叫戚實。戚實看到我沒穿衣服,眼睛裏也閃動出光芒,看得出來,他內心對我的愛戀。我見他看我的身體,突然特別害羞,手足無措,和林老板脫去我全身衣服的時候感覺完全不同,心裏麵像裝了小鹿似的,臉上發熱,心裏又羞又怕,不知道如何是好。戚實上前拽我的手,要我起來穿上衣服跟他走。當時我就蒙住了,心想:‘這是怎麼了,要搶親?’。林老板惱羞成怒,穿上衣服大喊他的保鏢進來。我一個女孩子,沒穿衣服,一大堆男人衝進來,真是羞也羞死了。戚實拿過床單給我圍在身上,我才感覺好一點。林老板大罵戚實:‘你個愣頭***,從什麼地方來的,不想活了,人家好好的自願和我睡,關你什麼事?你能替她還錢’。我一聽到還錢,想起來爸爸還在醫院,醫藥費都沒處還去,還有追債的呢,他們可不管別的,沒有錢還,就能要了人命。我心裏感謝戚實能來,但是不能跟他走,大喊:‘你快走吧,不要在這搗亂,我自己願意和林老板在一起,關你什麼事,趕緊走’。心裏想的是:‘趕緊走吧,別為了我再受到傷害,林老板的人可不是好惹的。這輩子有一個男人能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也算很好了”。說到這裏,馮金玲臉上泛起紅暈,低低的聲音:“更何況......何況......,在我cu女之身的時候,給戚實看到潔白的身體......,我......,我很開心,也算是回報他對我的一片心意吧’”。馮金玲停頓了一下,眼睛沉迷的望著遠處,內心似乎想起了好多事情:“林老板聽到我讓戚實走,冷笑著告訴他:‘聽到沒,馮金玲都要你走,還賴在這裏幹什麼’。戚實大喊:‘金玲,是馮叔要我來的,他不讓你糟J身體,錢的事都有辦法了’。我不知道真假,看著戚實,見他臉色十分焦急,眼睛裏非常恐懼,看的出來怕我不走。我想:‘爸爸才不會這麼說,也沒地方籌錢,戚實說的是假的’。可是看他那麼在乎我的樣子,心裏感動的不得了,不知道哪來的衝動,起身穿衣服,也顧不得屋子裏的男人,當時就一個想法:‘和戚實走,哪怕這輩子流浪天涯,乞討過日子’。林老板看我要走,真的憤怒了,吆喝人去打戚實,我心想:‘就是戚實被打殘廢了,我也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