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大營內早就有了防備,張飛的偷襲並沒有得手,隻是稍微造成了點混亂。看到無法取的成效,張飛也未多做停留,馬上退了出去。
“程校尉,我們敬重你,沒想到你卻真的勾結敵人。”大營內的幾個校尉再次聚集在了大帳內。敵軍恰好在子時出現,已經開始讓他們認定了心中所想。
“我並未勾結敵軍,這隻是敵人的離間之計。”程校尉道,看到其他人絲毫不信的眼神,他歎了口氣:“你們不信也罷,陳大人歸來之前,我不踏出自己營帳半步,相信陳登大人回來後定會還我一個清白。”
“這樣自然最好,程校尉,我等隻好得罪了。”程校尉是陳登臨走時指定的大營統帥,雖然有很大的通敵嫌疑,不過他能夠自己禁錮於營帳之內卻也讓其他三名校尉剩下不少心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營中又漸漸開始沉寂起來,甚至,大營內的守衛還比一般時候鬆懈了很多,畢竟,敵軍已經偷襲了一次,又怎麼可能連續偷襲兩次呢?即便是那幾個校尉,在處理好程校尉後,也各自回營帳內。
夥夫營,這個靠近輜重營又不惹人注意的地方,現在,卻潛伏著一支幾百人的軍隊,而這些人的幾個領軍將領,更是不一般----魏延,裴元紹,龔都。此刻他們正身著陳登軍的衣甲,靜靜的潛伏著,仿佛餓狼一般,等待著出擊的那一瞬間。
張飛的進攻並不是無的放矢,他也不是為了什麼離間計,準確的說,離間計隻是一個掩護,一個為張飛突然夜襲大營而創造的完美借口。不管敵人有沒有中計,甚至偷偷給程校尉的那封信沒有被別人發現也無所謂,張飛隻要這樣一個不讓人覺得唐突的進攻大營的借口就足夠了,而且,張飛剛才的突襲雖然倉促間就退了,不過也達到了目的。在張飛的掩護下,身著陳登軍軍服的魏延他們趁亂安全的潛進了大營中,並且沒有引起其他人的絲毫注意。
一什陳登軍的巡邏隊慢慢的開始經過夥夫營,其中幾人更是不斷的打著哈欠。魏延等人將身子隱在黑暗中,注視著這支由遠而近的巡邏隊。
隻是幾聲被捂嘴嘴巴後那沉悶的嗚咽聲,這支巡邏隊頓時消失不見,不過一會兒,他們又再次出現在了明處,慢慢的走向遠處,隻是這整什的人都換了人手。
過了一會兒,那什由魏延率領的巡邏隊再一次經過這夥夫營,並且帶來了大營中那些基本的布置信息。抬頭看看天上的殘月,殘月已經移到了西邊,而黑夜也更加的黑了。魏延他們也不再潛伏,分成了三部分往大營內散去。
其中,裴元紹率領著20多人往大營中心走去,他們的任務就是在待會混亂起來的時候造成更大的混亂,製造混亂並不需要多少人,所以,裴元紹所率的人最少。
而龔都則帶人往旁邊的輜重營方向去,不管在什麼時候,對於一個軍營來說,輜重營永遠是最重要的,也是最容易讓敵軍產生混亂的地方,所以,龔都所帶的人手也是三部分中最多的一部分。至於魏延,他則率領著另外三十多人,扮成三隊巡邏隊,分散開往營門開去。
大營門口有50多人防守,不過魏延有信心能夠在三將軍衝到營門前將大門打開,現在一切都等龔都那邊的行動。
大約過了一刻鍾,大營內突然一下子沸騰起來,伴隨著喊殺聲,輜重營中泛起了火光,而營門口也突然有兩隊同樣身著陳登軍衣甲的人廝殺了起來,隻不過,在廝殺的人中,有不少人手臂上都纏著一條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