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珠!看到那些從盒子中滾出來的夜明珠,許攸頓時麵如土灰。他雖然貪財,但還不至於什麼錢都敢要,何況是軍機大事。
以前雖然看在這幾顆夜明珠的份上幫劉備獻計派員出使荊州劉表,但是這其中何嚐沒有為自己的主公袁紹考慮?畢竟若是能夠聯結劉表的話,必能大敗腹背受敵的曹操。況且劉備對曹操的憎恨眾人皆知,恨不能殺之而後快,即便是不能連結劉表,讓劉備到曹操的後方去也能起到擾亂曹操後方的目的,隻是後來劉備的發展實在是出人意料。
許攸沒有為自己辯駁,隻是默不作聲的跪著,跟了袁紹那麼多年,許攸異常清楚袁紹的為人,雖然別人評價他有古之君子之風,但是實際的心胸卻很狹隘,若是再辯駁的話,火上澆油之下,自己可能真的會被當眾賜死也說不定。
而且,許攸對袁紹也失去了信心,隻憑郭圖的一麵之詞,無任何憑據就貿然派人搜查臣子的營帳,這樣的人,又豈能成大事?或許,自己一開始便已經錯了。
“看在你跟隨本公多年的份上,你先下去到自己的營帳內閉門思過,若無本公的命令,不得踏出營帳半步!”袁紹終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許攸像是失掉了魂魄般,茫然的站了起來,朝眾人拱了拱手,也不管帳內其他人投過來的各種各樣的目光,默默的退了出去。
田豐隻是說了幾句反對出征的實話便被打入的大牢,而自己呢,雖然現在袁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隻是讓自己回營帳閉門思過,不過許攸清楚,將來,自己的下場並不比那田豐好多少,現在不離去,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快要到自己的營帳時,許攸突然停了下來,神色複雜的向著遠處的帥帳望了望,又向遠方的營門看去,終於,他像是下定了決心般,往大營內的一匹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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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帳內,曹操正與手下眾人商議軍情,突然,一個小校走進來稟報道:“丞相,我軍伏兵捉到一人,那人自稱為您的故友,乃是南陽許攸。”
“許攸?”曹操微微一愣,轉而問道:“他是單騎前來還是與其他人一起前來?”
“稟丞相,那人是單騎而來。”
“諸位,與我一起迎接這位老故人。”曹操整了整衣裳,笑著道。
早年在洛陽,曹操,許攸,袁紹三人便是好友,用老故人一詞並不為過,當日起兵之時,曹操也曾想起這位好財好麵子又頗有智謀的好友,怎奈袁紹家世顯赫,曹操根本無法與之相比,也遠遠無吸引住許攸。
“子遠,哈哈哈,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一見到許攸,曹操便笑著道。
許攸搖了搖頭,苦笑道:“吾不能識人,拜袁紹為主,但是屢次進言獻計都不得重用,此番更是因為一點小事而惹其大怒,心灰意懶之下忽然想起此處還有一故人,隻得改投丞相而來,還望丞相不棄才是。”
“子遠大才,能來助我,乃是我三生有幸,又豈敢言棄。”曹操說著將許攸往自己的大帳中迎去。
“曹公,與袁紹大戰,你有幾分勝算?”許攸邊走邊問道。
“袁紹以無道伐有道,乃逆天所行,逆民而為,本公有十成勝算。”曹操言語中透著豪氣。
“十成?”許攸頓時停了下來,淡淡的看著曹操:“我乃誠心相投,丞相卻還欺我。”說完許攸就要往轅門走去。
曹操連忙拉住許攸:“子遠勿怪,適才乃戲言,袁紹兵強馬壯,我其實隻有七分勝算啊。”
“七成?”許攸搖了搖頭:“丞相大人休要匡我,若是丞相大人有七成勝算,憑丞相大人的大才,又豈會僵持到今天呢。”
“嗬嗬。”曹操笑著道:“子遠果然還是子遠,不錯,袁紹兵力遠勝我多矣,即便zhan有民心,我亦還是隻有五成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