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常常就策劃謀略一書展開討論切磋,強平疇說:“二師叔給咱們的禮物最重要的就是那部書,當然以後咱們不可能去做文人,或者也不可能去研究曆史以及現實,但我們在實踐中在現實生活中離開了理論的指導還真的不行,除過師父教授咱們的古往今來的經典之外,就是二師叔在書中所闡述的精神了。”顧若風接著說:“不錯,就看咱們學了以後如何應用了。”強平疇接著說:“大姐說得對,不管學了啥東西,主要的就是應用到現實中,蓮花教主此時的策略是以靜製動,我覺得這對其並沒有多少好處,他們和咱們在時間上不可能相比,時間拖得越久,對其更不利,反而對咱們有利”顧若風說:“花大力氣繼續打探其動靜,我方策略的製定必須建立在對敵情的掌握上。”歐如歌說:“此刻,我完全同意把二師叔的精神拿來,針對新情況新問題進行新的策劃,但不知蓮花教主眼下有啥活動?”
蓮花教主雖然躲在嘉峪關某處,忙而不亂正在謀劃大的行動,但他也同樣惦記著醜女子歐如歌一夥,並且不忘派出觀察哨,隨時關注對方的一舉一動。
雙方誰都清楚,每一方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打算致對方於死地。當然最重要的就是使自己處於最有利的地位,而欲想做到這一點,並非易事。
自從歸海銀龍事件之後,蓮花教主就變得格外小心謹慎。他於無意中,似乎也在仿效平飛虎的做法,特別是行動路線以及住宿點對外一律嚴格保密,他不想再成為歸海銀龍第二,吸取教訓之後最好要有超越。因此,歐如歌即使費盡心機也難以打探到到教主一行的活動實屬必然。
蓮花教主不難理解,線報表明,歐如歌並不曾低估蓮花教主的能力。可是,在他的想象中,歐如歌在處理諸多具體事情時,因受慣性思維的影響,難免不造成錯判,就是說她不可能每次絕對正確。
蓮花教主確實精明過人。他率天蠶丙隊一路急行趕到嘉峪關,既不歇息,也不吃飯,就迫不及待出關,過北大河來到關前,親自勘察地形。他有他的深謀遠慮,他要在此處為醜八怪下套子。
這天,他帶著幾個隨從登上密林後的高山俯瞰。
展現在他麵前的是綠洲與大漠的過渡帶,廣闊無邊,一覽無餘。發源於祁連山深處的北大河,河水繞山而過,河兩岸丘陵起伏,森林密布。這裏確實是一塊好地方,適宜隱藏伏兵,又攻防兼備,一個不可多得的理想戰場。他為這裏的絕佳地形暗暗稱奇,也為自己先入為主甚感得意。為慎重起見,他經過數次實地仔細比較,最後選中關外西邊的黑森林。這裏地闊林深,有山有水,地形複雜。將此具有獨特自然條件的地方,選作流亡者的墓地非常合適。據斥候打探得知,林中有大道穿過,通向大漠,此處即可歇息,又可補充飲水。如此好的條件,流亡者若不走這裏,還走哪裏?除非他們愚蠢至極,有眼無珠,對此視而不見。他聽過智囊們的敵情分析,非常興奮,心中主意已定。如果在此將歐如歌人馬如數圍殲,即可班師返京領獎。
雖然如此,逃犯們到底駐紮何處?為何始終不敢出來?幹嗎沒有密報送來?或著他們早已進入大漠逃遁?
但從最近發生的許多事例來看,他的對手行動非同尋常,從不遵守遊戲規則。與這樣的人較量,他心裏總不踏實。
雖然他身經百戰,智謀超群,武功不凡。他不禁問自己,你選準這塊地方,難道你的對手就看不出此地的利用價值?這是他此時的心病。難道那個醜八怪就不會在此處提前下手設伏?想到這兒,他有些慌亂,必須抓緊時機,先下手為強,搶先占據有利地形布陣,否則將後悔莫及。
蓮花教主佇立山頭許久,遙望雄關內外,一望無際。這兒雖好,但在這麼廣闊的地方尋找敵手,其難度可想而知,幾乎如同大海撈針。而坐等敵手進入圈套,概率更低。他思考良久,覺得自己有些江郎才盡,除此之外還真的拿不出更為有用的方略用於實戰。他隻能根據眼下情況,麵對浩瀚大漠這個現有條件,如此這般設想能夠想到的對敵之策。這不禁使他感慨萬分,似乎有些無可奈何花落去的滋味在心頭不斷湧起。
歐如歌外出的當夜,歸海銀龍五俠又受到圍攻,他派人來到流亡者的住處,歐如歌不在,就找到平飛虎,請求幫助。
原來,歸海銀龍率四個手下自從離開歐如歌以來,他們感覺算是獲得了真正的自由。大師正打算找個去處休整兩日,同時認真商量今後的出路之後再行動。不料,其行蹤被臥底得知,此信息很快傳到教主手中,教主當然知道怎樣對待這些逃兵。這一點,歸海銀龍也同樣明白。在山神廟打退蓮花教主手下的圍攻之後,本應與歐如歌合兵一處,可是事與願違。之後,歸海銀龍明白,隻要五個人仍在四處遊蕩,就不安全。自由是表麵上的,其實質更不自由,被人家攆著到處逃命,那算什麼自由?他不無擔心五人今後的命運,那不是人過的日子,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亡命天涯,為此他常常寢食不安。
他曾給景深說過,為保存自身力量,必須向歐如歌靠攏,因為歐如歌當時忙著追趕鏢車,而歸海大師慢了一步,非但與歐如歌她們的會合未能如期實現,而且拉開了距離,以致雙方又一次錯失會合良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