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臉色看著地上一個個哀嚎的下人,嚴冬決定,這一次,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教訓,這不僅僅是懲罰他們,更是要向長安城的那些權貴宣告:昭侯府,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顧炎來得很快,幾得到消息後,他幾乎是一刻都沒有停留,直接帶人來到了昭侯府。
想想,長安城中,竟然有人敢衝進侯府撒野,不管昭侯府如今是不是沒落了,但它畢竟還是一座侯府,洪武帝親封的。
可是當顧炎看到一群人在地上哀嚎,顧炎心中暗暗吃驚,特別是此時嚴冬一副沒事人的摸樣,安然的端坐於正堂之上,這讓顧炎感慨:自己兒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侯爺,不知道是誰衝撞了您!”顧炎姿態放得很低,嚴冬現在身為殿前侍衛統領,深受皇恩,一旦自己處理不好,嚴冬去洪武帝那裏說上兩句,那自己可有得受了。
“就他們,其中一個人自稱嶺東侯之子,但是一眼便被我揭穿了,嶺東侯身為皇親國戚,他的兒子怎麼會私闖侯府呢,這可是重罪啊。”嚴冬看著顧炎,不慌不忙的說著。
聽到此事和嶺東侯有瓜葛,顧炎心裏麵就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不由轉身朝地上的那群人看去。瞬間,顧炎心中一顫。
一個頭腦腫脹,衣著華麗的年輕人正在幾人的攙扶下,想要站起來,這不是劉成,還能是誰。看著劉成現在的摸樣,顧炎也是詫異萬分,不由看了嚴冬一眼,見他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心中不由暗道:這嚴冬,還真是狠啊!
“既然侯爺也不確定,那我將這些人帶回去,好好查探一番,待有了結果,我再給通報侯爺!”顧炎此時隻想息事寧人,他可不願意參與到昭侯與嶺東侯,甚至與平王之間的矛盾中。
可惜,偏偏事與願違。就在嚴冬不悅的盯著顧炎時,爬起來的劉成開口了。
“伯父,劉成!我是劉成啊!”
一番白眼,顧炎暗恨著劉成做事不足,敗事有餘。
“你真是劉成?你確信?”顧炎暗示著,不住的朝劉成打著眼色。
“是啊!我是劉成啊!”劉成一愣,以為顧炎要落井下石:“伯父,您忘了,前兩天父親還帶著我去府上做客呢!”
拍著額頭,顧炎有些惱怒,可是他平日與嶺東侯劉向交好,又不能不管劉成。一咬牙,顧炎起身,直接來到劉成麵前,一巴掌扇了過去,而後喝道:“你是劉成?我怎麼不認識你,你分明是假的。來人,給我將他們抓回去。好好審問。”
顧炎話音剛落,一群侍衛就衝了進來,將劉成等人拖走。
“侯爺,本官這就去審問他們,告辭了。”說罷,顧炎就朝外走去。
“慢著!”嚴冬站了起來。
“侯爺還有什麼吩咐?”顧炎轉身,故作和善。
“我希望廷尉大人能夠秉公辦理。”目光盯著顧炎,雖然知道劉成一定會被放出來,但是嚴冬還是不能讓他那麼輕鬆的被放出來。
“明白,明白。”顧炎點著頭,逃也似的離開了昭侯府。
夜晚,嶺東侯府,劉向看著自己的兒子,一連摔了好幾個茶杯,但是還不解氣的他,抓起手邊的東西,又是咋了下來,但是當他看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玉佩,又是氣憤的踩了幾腳。
“王爺,您看到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咆哮似的,劉向朝一旁的平王劉洪嚷著。
“嘭!”一拍桌子,劉洪瞪了劉向一眼:“朝誰吼呢?”
“我,我不是。哎!王爺,您知道我的意思!”劉向喪氣的說道。在劉洪麵前,他可不敢擺出一點麵子。
“哼!我當然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能把嚴冬怎麼樣?現在他深受皇兄的恩寵,更是身為殿前侍衛統領,你能把他怎麼樣?”劉洪高喝著,顯然也是憤怒萬分。長安城內的人都知道,他劉洪和昭侯府有過節,也都知道劉向一直是跟著自己的。如今劉成被打,自己竟然奈何不了嚴冬,這無異於他劉洪也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殺了他!殺了他!”劉成看到自己父親和平王都奈何不了嚴冬,不由得氣急而喝。
狠狠瞪了劉成一眼,劉洪不悅道:“你沒事去帶著一群人去昭侯府幹什麼?恩!你去幹什麼?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你給我滾出去。”
“我......”劉成剛想說什麼,就被自己的父親攔住了,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待劉成走出去後,劉向這才說道:“王爺,難不成真就這樣忍了?”
閉上了眼睛,劉洪手在桌子上輕叩著,而後起身道:“先忍忍吧,忘了勾踐是怎麼奪回自己一切的嗎?我先走了。”
說完,劉洪走了出去,留下又開始摔東西劉向。
夜間的長安無疑是美麗的,在整個長安都為之風起雲湧的時候,嚴冬正帶著李姝和慕清逛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