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色沉冷,嚴冬帶著人馬走在大街上,此時不少百姓已經自覺的走出屋子,等待搜查,好像這些事情很是平常。
嚴冬轉身朝李修山看去,問道:“為何這些百姓沒有怨氣?”
李修山急走幾步,上前道:“定中城時常會全城搜索,百姓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時常?真是胡鬧!”嚴冬冷哼,他決定,今天一定要做些什麼事情,不僅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定中城的安寧。
孫乾跟隨著箭手,見他進了一所宅子,這才返回。找到嚴冬後,開口:“已經找到了。”
嚴冬點頭,看了身後的士卒一眼,而後道:“叔父,帶路吧。”
很快的,一行人來到了宅子,隻是當李修山看到門匾時,有些呆愣。
“修山,將宅子包圍,不能放跑一個人。”嚴冬下馬,來到門前,看著上麵掛著‘秦豐鏢局’的牌子,心中更是冷了三分。
“啊?屬下尊令”稍有遲疑,李修山連忙道:“來人,將秦豐鏢局包圍,不能放過一個人!”
士卒們臉色也是異常,在定中城,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秦豐鏢局的,可是李修山下令,他們不能不做。
隻見身披鎧甲的士卒一隊隊擴散開來,將秦豐鏢局給包圍了起來。
“秦豐鏢局,又是秦豐鏢局,還真是有緣了。”心中嘀咕著,嚴冬看著這座宅子。
“校尉,咱們現在就進去嗎?”李修山小心的問著,暗暗擔心。秦豐鏢局,真要是查出什麼,那定中可就真不太平了。
“進去。”嚴冬上前,直接一腳揣在門上。
“碰!”
木門瞬間大開,隻見門口處,圍了十幾個鏢師,一個個手持刀劍,麵色不善。
“壞了!”心中一黯,李修山明白,此時說什麼也沒有用了,看著嚴冬那陰冷的目光,李修山一咬牙,上前道:“奉嚴校尉之令,搜查秦豐鏢局,讓開。”
鏢師們看都不看李修山一眼,不為所動,攔在門口,沒有一絲退卻的模樣。
嚴冬向前,準備直接下令殺進去。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嚴冬停了下來,回頭看去。
秦豐鏢局據軍營不遠,也算是何慶的搜索地界,當他聽到嚴冬直接帶人去秦豐鏢局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連忙趕了過來。
翻身下馬,何慶直接來到了嚴冬的麵前:“校尉,這秦豐鏢局,我們已經搜查過了。”
“你確定?”嚴冬笑了笑,但是李修山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嚴冬這笑容有些猙獰。
“是啊!屬下剛搜查過!”何慶不為所動,仍舊麵色不改,但是當嚴冬閃開身,看到秦豐鏢局內那十幾個手持刀劍的鏢師時,何慶瞬間一身麻木:該死的,一群蠢貨。
“何軍士還有什麼話要說?”嚴冬不再看何慶,直接轉身:“給我衝進去,抵抗者,一個不留。”
在場的士卒有些遲疑,目光在嚴冬,何慶與李修山的身上徘徊。
士卒們這一遲疑,可把李修山嚇壞了,這要是讓嚴冬誤會自己與何慶是一夥的,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抽出鋼刀,李修山第一個衝了上去:“給我衝,違者殺無赦。”
有了李修山帶頭,士卒們也都回過神來,長槍舉起,直接越過李修山,朝門內的鏢師們殺去。
“住手!住手!”
鏢局內傳來大喝,但是這聲音並不能阻止士卒們的前進,而鏢師們在士卒的逼迫下,節節後退。
“大人,大人,先住手,聽小人說啊!”一個有些肥胖的中年人衝了出來,一副焦急而又悲憤的摸樣。
李修山回頭詢問嚴冬,嚴冬沉默不語:停手?笑話,一群鏢師就敢拿著兵器和士兵們抵抗,說出來,誰都會說是嚴冬的無能。
“衝!”李修山低聲揮手,他也覺得秦豐鏢局有些張狂,平日裏囂張也就罷了,這次遇到他們士卒,還敢如此,那就是自己找死。
“別!”“別!”
兩聲大喝,一個出自秦豐鏢局之口;另一個,則是何慶的聲音。
“何慶!”聲音很是低沉,嚴冬已經處在了爆發的邊緣,這個何慶,自己一進軍營,就從來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如今又阻撓,當真是讓嚴冬有些忍無可忍。
“校尉,秦豐鏢局是咱們定中城的一塊招牌,萬不可為了一時的痛快就下殺手啊!”何慶悲天憫人的勸說,忙道:“趙鏢頭,還不趕緊把兵器放下。”
“是!是!”恍然大悟,趙輝連忙說道:“還不趕緊把兵器放下。”
鏢師們聽後,連忙鬆手,他們也不想和士卒們對峙,要不是....
“呯!呯.....”
刀劍滑落於地,散發出一陣金銘。
嚴冬瞥了何慶一眼,而後一聲冷哼,直接起步邁進了秦豐鏢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