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最擅長陰謀詭計,背信棄義,這些事情,絕對是他們做出來的。”
何止是議論,一個個匈奴首領憤怒的大喝著,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漢人背棄了和親不算,竟然還擄走了鮮卑公主。
“跑了!跑了!”冒臣低喝著,他目光死死的盯著伊克丹,失望,他太失望了。
郝惟懿站在一旁,一聲不言,他努力的不讓自己顫抖,因為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冒臣單於臉色這般陰沉,聲音這般陰狠。
“伊克丹?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嗎?”冒臣看著這個自己一直以為最聰明的兒子,低聲問道。
伊克丹低著頭,渾身顫抖著,他不是害怕,可是他真的不想說出這件事情,但是,這一刻,麵對著自己父親的質問,伊克丹無法再隱瞞,隻好說道:“大漢公主!是假的!”
“呼~呼~呼~.....”
冒臣單於不住的大口呼吸著,假的,大漢公主,竟然是假的。
漢人,大漢,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啪!”
枯瘦的胳膊狠狠的拍在床榻上,冒臣單於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郝惟懿見此,連忙上前攙扶,卻被冒臣單於一把推開,狠狠的瞪了一眼。
連忙退後,郝惟懿渾身冷汗,從冒臣單於剛才的眼神中看出,冒臣一定發現了自己的事情,但是他為什麼不說出來呢?為什麼還要隱瞞呢?
“單於!”“單於!”........
一眾匈奴首領紛紛大喝,而屠犁和烏胡兩人更是上前,想要攙扶搖搖欲墜的冒臣單於。
伸手,冒臣單於顫巍巍的指著兩人,喘息道:“你...你們.....”
隻是,還沒等冒臣說完話,頓時眼前一黑。
“噗通!”
“單於!”“單於!”
..........
單於大帳,所有的匈奴首領都呆在這裏,他們焦急的等待著,等待著寢帳內傳來的消息。
“你說,單於會不會就這樣走了?”
“不要瞎說。”
“這,單於走了不要緊,可是單於並沒有說誰繼承單於之位啊!”
“這還用說?肯定是左賢王屠犁!”
“胡說,肯定是左穀蠡王烏胡!畢竟烏胡才是單於的長子!”
“哼!左賢王還是單於的親弟弟呢!”
“你!你這是想要開戰了。”
“開戰就開戰,你以為我折蘭部落怕你不成!”
............
單於大帳內亂作一團,而在大帳後麵的寢帳內,左賢王屠犁,左穀蠡王烏胡,右賢王稚都,右穀蠡王伊克丹,都站在那裏。
當郝惟懿從帳簾內走出來時,幾個人都圍了過來。
“伊稚王,單於怎麼樣了?”烏胡連忙問道,他可不想自己的父親現在就死,一旦冒臣單於死了,那就意味著他就要和屠犁開戰,可是麵對屠犁,他一點把握都沒有。
“單於已經沒事了,剛才隻是氣急攻心。”郝惟懿歎氣,說道:“右穀蠡王,單於讓你進去。”
還在擔憂後悔的伊克丹聽到此話,有些茫然的向其他人看去。
“還不快去。”烏胡沉聲說道。
點頭,伊克丹連忙走了進去,而在路過屠犁,他分明感受到屠犁眼中的狠厲。
走進帳內,伊克丹上前,看著自己年邁的父親,一時間有些哽咽,說道:“單於,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