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AME
SET
7:5!WON by
四寶寺遠山!”
——“總比分3:2!四寶寺獲勝,晉級決賽!”
球場霎時間爆發出巨大的呐喊聲,喧囂著衝上雲霄。而另邊卻是異常的安靜。
龐大的沸騰和窒息的安靜被球場入口的甬道分割開來,兩種不同的聲音,兩種不同的靈魂。
群人的勝利,注定要建立在另群人的失敗之上,是競技體育無法選擇的命運。
東方君璿倚在賽場入口的甬道處,看著冰帝如記憶中那般再次陷入絕寂,心裏陣陣的難過。
四寶寺和冰帝,兩所前世最愛的學校,卻不得不在此刻狹路相逢,可是哪邊輸球都不是想要的結果。
仰起頭,雲層之上格外的湛藍。
東方君璿長長的輸口氣,冰帝的夏,真的要結束。
白石藏之介其實很早就看到生的身影。雖然君璿前晚上不來看比賽,不過還是很準時的出現在賽場。
盡管,選擇個讓人分辨不出陣營的位置。
場對決,用命運的羈絆來形容,其實也並不為過。
因為白石藏之介和忍足侑士再次在單打中相遇。
對於白石藏之介出戰單打三,渡邊修純粹是從保險性上來考慮的,畢竟從半決賽開始,每個對手都不容小視,而單打三的位置則是決定局勢走向的關鍵。所以四寶寺幾場比賽以來卡在個位置的都是隊裏的單打好手。
而冰帝,綜合雙打和單打的實力來看,可以勝任個位置的,也隻有忍足侑士。
“不好意思,兩場都贏。”比賽結束雙方互相握手的時候,白石藏之介似是很無意的樣的話。
不知情的旁觀者看來,隻以為個兩場指的是之前四寶寺和冰帝的練習賽。但作為當事人的忍足侑士卻知道,白石句話的真正含義。
那個時候,是他在白石麵前猶自挑釁地出“不管是比賽還是感情都不會輸給。”
而現在,完美踐行句話的,卻是當時被忍足挑釁的白石藏之介。
“嗬,是輸。”平光眼鏡反射的太陽光線阻隔生的目光,站在他對麵的白石也分不清他眼睛下麵到底是怎樣種神色,“贏得很漂亮。”
他承認輸,可,便是輸,也要風度。
更何況,並不是恭維,而是忍足侑士心底的話。
不是沒有不甘心,不是沒有悵然,但白石藏之介坦然交付顆心的做法忍足侑士的確做不到。會想要給自己留有餘地,所以不會完完全全的坦呈自己,也所以不會有全身心投入的愛情,不會有完整的幸福。
“謝謝。”同樣有力的雙手在球網上方交握,也結段糾纏不清的過去。
——“表哥,晚上到邊來吃飯吧?”
——“阿嗯?怎麼四寶寺沒有慶功宴麼?”
接到東方君璿的電話,跡部景吾自然明白自家表妹的考量,卻仍明知故問。
——“渡邊大叔吝嗇得要死,隻會請流水素麵。”球場上意氣風發的少年唇角挑起很小的弧度,不易察覺的寵溺融化在裏麵,君璿帶撒嬌的聲音雖然隔著聽筒傳來,卻仿佛近在眼前,跡部景吾覺得自己甚至都可以想象到臉上此刻的表情,“回家有阿湛絕世無雙的手藝可以敲竹杠啊~總比千篇律的麵條讓人愉快吧~”
——“阿嗯,尹湛下廚麼?”
——“嗯啊~”
——“那本大爺考慮下。”
——“誒?尹湛下廚還考慮?那咧?”
——“麼?”
——“的話怎樣?”
——“免?談。”
——“跡?部?景?吾!”
——“叫本大爺的名字做什麼,阿嗯?”
銀紫色頭發的少年半眯著雙眸子,手指習慣性地輕眼底的淚痣,笑得倨傲卻柔和。
對方氣結,二話不就“啪”地掛掉電話。
跡部景吾微蹙眉心,丫頭居然敢掛掉他的電話?
絲毫沒有多想,生調出通話記錄,回撥過去。
“……摩西摩——西——”生故意拉長的尾音非常明顯的表明此刻的心情欠佳,而跡部景吾也不多羅嗦,直接叫生的名字,“東方君璿?”
“做什麼?”
嘴角幾乎微不可見得上揚個弧度,下秒跡部修長的手指便果斷而幹脆地按上象征著結束通話的紅色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