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絕對沒有！”沈飛一臉嚴肅地回答，“他是女人！”
兩人同時陷入了沉默。
“其實……我也可以當妾的。”柳嫣然忽然開口。
“罷了罷了，此事日後再說吧。”沈飛擺擺手，“嫣然姑娘，沒了燕春樓，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若是沈公子不打算收留小女子的話……”柳嫣然眼中閃過一抹哀傷，“我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以前沒想過嗎？”沈飛問她，“你明明都已經買好房子了，應該已經想過贖身之後的生活吧？”
“贖身……”柳嫣然自嘲一笑，“沈公子想得太簡單了。像我們這些女子，就算贖了身，情況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要麼離開青樓後無依無靠，孤老終死，要麼被富商買去，結局和在青樓裏差不了多少。”
沈飛聞言默不作聲。
以他一個現代人的思維來看待這些青樓女子，能感覺到她們很慘，但卻無法體會到程度究竟有多深。
雖然很同情她們，可又實在不好讓她們姐妹倆跟著自己。
且不說行軍路上風餐露宿，環境惡劣，她們不一定能承受得了，除此之外最大的問題就是成見。
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任憑你如何改變都無法撼動分毫。
如今祁山軍的規模雖然壯大了很多，但士兵的素質參差不齊，倘若讓柳嫣然姐妹跟著他一起行軍，軍中生活枯燥無味，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
她們姐妹倆已經夠慘的了，沈飛實在不忍心再讓她們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受到傷害。
思來想去，沈飛最終敲定了一個主意。
次日，他便帶著軍師以及柳嫣然姐妹倆來到了百花巷。
經曆過昨天的巨變，此時的百花巷早已變得冷冷清清，不複之前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
“主公，您已經下令廢除全城的青樓，還來這百花巷幹什麼？”軍師有些不解地問。
“雖然廢除了青樓，但是這裏的房子不是還空著？”沈飛笑了笑，“總不能閑著荒廢吧？”
“話雖如此，可是你打算怎麼做？難不成要免費發放給百姓？”
“那倒不是。”沈飛背著雙手走進百花巷，“雖然風俗業被廢除，但是其他的營生還可以正常運行，尤其是燕春樓。”
“燕春樓？”三人同時一愣。
“從今日起，燕春樓將成為太阿城最繁華的酒樓。”沈飛的嘴角微微上揚，“軍師，幫我個忙，去找幾個好點的廚師，一會兒帶他們去燕春樓。”
“好。”軍師痛快地點點頭。
“嫣然，畫眉，你們倆跟我來。”
沈飛帶著她們兩個走進燕春樓，這裏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但令兩人沒想到的是，除了她們之外，先前燕春樓裏的那些姑娘們居然全都被沈飛叫來了這裏。
“沈公子，她們……”柳嫣然有些詫異地看著沈飛。
“柳媽媽因為涉嫌拐賣婦女，昨晚已經伏法。”沈飛笑了笑，“現在你們是自由的。”
“可你把我們叫來這裏做什麼？”畫眉忍不住問他，“你不是說要廢除青樓嗎？難道又反悔了？”
“當然不是。”沈飛上前一步，“姑娘們，今日沈某把你們叫到這裏來，想必各位應該都很好奇吧？”
所有人麵麵相覷，沒有一人敢回答沈飛的問題。
“各位不必擔心，沈某自然不會害你們。”沈飛淡淡一笑，“不知道各位對於烹飪這方麵，有沒有經驗？”
“我、我會一點。”一個姑娘怯生生地抬起手，“我以前……在後廚幫過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