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嫁,哪怕她下一刻便要受死,亦不會再有遺憾……
距宋瑜進宮還不出一盞茶時間,東宮侍衛統領陳鋒便派人來至城門臨時加防,曹晉乾也緊趕慢趕地朝承宣殿過去,向德福公公道:“請公公通傳,本宮有要事求見父皇。”
德福見曹晉乾便笑,他人較胖實,笑起來像座彌勒佛,“奴才這就去,但恐怕,要辛苦殿下等一小會兒了。”
“為何?”
“皇上在見長意郡主。”
曹晉乾心頭一涼:“她何時來的?”
“有一會兒了,正跟皇上訴苦呢!”
糟了……
曹晉乾顧不得衝撞聖駕,直接繞過德福便上了大殿:“父皇,兒臣有要事求見!”
而與此同時,郡主府地牢上方,響起了一陣緊急靴聲。
地牢內,腥味撲鼻。
方才陸懷瑾手刃了地牢中的五名侍衛,錢冬縮在欄杆前瑟瑟發抖,“陸大人放過我吧,我並未害人啊!”
“並未害人?”
陸懷瑾雙眼血紅,惡狠狠地抓住錢冬,將他往身後推去。
他身後攔著一片細密的鐵絲網,而鐵絲網後,一眼望去足見成千上萬隻老鼠,死的病的,潰爛的,活蹦亂跳的各形各異,且伴隨著難以言明的惡臭。
陸懷瑾周身殺氣,掐著錢冬的脖子質問:“這些病鼠,可曾放出去過?”
“沒有,一隻都沒有啊大人!”
“準備往哪投放?”
“這……”
地牢外,靴聲更近。
陸懷瑾明白,定是宋瑜已察覺敗露,迫不及待要將這些病鼠投放,魚死網破。
京城人口密集,一旦成為投放點,一傳十、十傳百,後果可想而知。
很快牢門打開,十來名侍衛從門口湧入。
陸懷瑾一刀抹了錢冬脖子,持刀站在密網前。
一人一刀,如銅牆鐵壁。
“不好,陸懷瑾來了!”侍衛中有人大喊一聲,“不惜一切,將東西放出去!”
“是!”
“殺!”
陸懷瑾眼底血紅,死死地護在網前,來一個,便殺一個!
然郡主府侍衛仍源源不斷補充過來,很快,陸懷瑾麵前的屍體便堆如小山。
“不能冒進!”方進入地牢的一名侍衛頭領見他以一擋百,立即攔下身邊下屬,“上去也是送死,他護的是鼠源,用爪鉤,打開那麵網!”
隻要將病鼠放出地牢,便是陸懷瑾防守失敗!
話音一落,十數隻爪鉤射向陸懷瑾身後那麵鐵絲網。
陸懷瑾連斬六隻,可任他身法再快,也無法同時阻攔。
一隻爪鉤,避開他的防守勾住鐵絲網,奮力一扯!
網被扯開一片,網後的老鼠紛紛從破口處鑽了出去!
侍衛的刀,爪,再次向那鐵絲網發起攻擊……
而陸懷瑾此時隻有一個念頭,不計代價,阻止這些禍害逃出地牢。
若無法守護,那便同歸於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