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因為剛剛陳莓撩撥了我,我才會企圖對這個腦子裏缺根筋的女人下手。一定是這樣的。左琛掐了一下大腿,自欺欺人道。
丁洛洛捧著茶急匆匆地從廚房走出來,隻見,她左腳在先,拌在了廚房門口的地毯上,茶杯從她手裏飛出,茶水也從茶杯裏飛出,而她的身體隨著她一聲尖叫,直愣愣地向前撲來。左琛從沙發上彈開,一個箭步衝了過去,額頭迎著茶杯,隻聽,兩物撞出一聲悶響,丁洛洛也撲入了左琛的懷抱。
左琛怒不可遏,雖說茶杯不至於將他砸成滿眼星星,茶水也算不得燙,但他左琛這一副狼狽,真是破天荒了。左琛喝斥道:“你到底會什麼啊?小說不會寫,路也不會走啊?”丁洛洛從左琛胸前仰上頭來:“對不起。”一邊說,她一隻小手也伸了上來,拭去左琛臉上的茶水。左琛的一顆心髒在瞬間軟化,任由丁洛洛的手在他臉上抹來抹去。
接下來,形勢就不由丁洛洛說了算了。左琛的手臂將丁洛洛箍得緊緊的,讓她的掙紮到頭來隻變成了一聲聲嬌嚶。丁洛洛覺得自己像是身處小說中了,雖沒酒醉,但形勢千鈞一發。左琛在丁洛洛耳邊道:“第二課,上課了。”丁洛洛張著櫻桃小口:這,這就要第二課了?左琛一笑,又道:“要認真,不要隻顧享受。”丁洛洛紅了臉:雖說,被他箍著是有一點點舒服,但是享受?哦,不,這詞也太羞臊她了。
左琛吻住丁洛洛的嘴。丁洛洛心想:這第一課真是滾瓜爛熟了。可為什麼腦中還是混沌,身體還是升溫?莫非,親上一百次一千次,也還會如此?天哪,成百上千,她到底在想什麼啊?想著想著,她才發現,自己的背已經和床嚴絲合縫了。左琛壓在她的身上,給了她剛剛好令她動彈不得的重量。天哪,丁洛洛覺得自己已經用了全身的力氣去掙紮,可怎麼就是動彈不得啊。
左琛止住吻,開口道:“洛洛,睜開眼睛。”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叫她洛洛,聲音像一條濕毛巾,抖一抖就可滴下水來。丁洛洛睜開眼,似兩汪清泉。左琛眯著眼睛直看向丁洛洛的內心深處:她在怕,可她更不想拒絕。左琛輕輕笑著:“洛洛,別怕。”丁洛洛幾乎哭了出來。怎麼會不怕?她怕壞了。她怕他會剝下她的衣服,更怕,他會離開她。哦,算了,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抱住他吧,不讓他離開。
左琛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隻因為,身下的丁洛洛怯生生地伸手抱住了他。閱女千萬的他,竟從未見識過如此自然的嬌羞,如此自然的渴求。他,真是白活了。
丁洛洛的衣服褪了去,左琛的衣服也褪了去。丁洛洛分辨不出耳畔的喘息聲出自誰的口中,隻見到自己光潔的肌膚上,遊走著左琛靈活的手指,而他的手指,是熨鐵麼?怎麼所經之處,瞬間升溫?左琛的吻停在丁洛洛的胸前,丁洛洛不自覺地弓了身子。天啊,世界末日了,氧氣都沒了,她不會呼吸了。丁洛洛的口中發出不自覺地呻 吟,左琛的控製力灰飛煙滅,縱然明知她會疼痛,縱然他不忍讓她疼痛,他還是讓她疼痛得刻骨銘心了。
丁洛洛的眼睛中劃出兩顆淚來,口中也嚶出一個“痛”字。左琛逼迫自己止住了動作,他吻去她的淚,告訴她:“別怕。”左琛在丁洛洛的淚中變得模糊了。她看著他微微皺著的眉頭,忘記了自己的疼痛,倒心疼了他。丁洛洛開口:“你為什麼皺眉?我哪裏做錯了?”左琛情不自禁地吻住了麵前喃喃的小口,不是因為他想吻,也不是因為他覺得應該吻,而是,他覺得如果他不吻,他將是天下第一號的傻瓜。
疼痛漸漸不見,取而代之的,丁洛洛覺得自己飄在了天空,身邊是大朵大朵的雲彩。她的手指陷入了左琛的背,像是一放開,自己就會一頭栽下。左琛也身處天空之中,高得像是要觸及天堂了。他終於學會,男女之事,應該如此自然。虧他昔日向丁洛洛誇口,自己對成年人之事頗有研究,可想不到,到頭來,還是丁洛洛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