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洛洛在接下來的三天都沒有見過左琛,自從她把光著身子的他塞入壁櫥,就再也沒見過他。而且他,連一通電話也都沒打來過。
丁洛洛交了新的稿子給姚主編。小說中的男女在酒後一番情不自禁的雨雲,讓姚主編讀得唏噓連連。姚主編問:“洛洛,你戀愛了?”丁洛洛把頭搖成撥浪鼓:“沒有,沒有。”口上雖這麼說,丁洛洛心裏卻想:是戀愛了吧?她已經是左琛的女人了。姚主編斜著眼睛:“沒有?那你看********了?********?”丁洛洛氣急:“主編,您別瞎說。您就說,稿子過不過關吧。”姚主編連連頷首:“過,過了。煽情極了。”
丁洛洛的煽情情節是一氣嗬成的。她在把左琛塞入壁櫥後,就坐到了電腦前,趁熱打鐵地敲上了鍵盤。她記得她雲霄上的感覺,也記得左琛的每一個動作。丁洛洛不明白的隻有兩點:一是為什麼自己會為了給三流的報社寫小說,連純潔的身子也搭上了,而第二點就是,為什麼搭上了身子,自己的臉上還掛著笑。
左琛接下來的三天,都沒回“天園”。他沒有給丁洛洛打電話,也沒接到丁洛洛的電話。他這幾天,都住在了西城,與陳莓同床共枕。
陳莓小心翼翼,她有一雙慧眼:這次的左琛,像極了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左琛在房中踱來踱去,目光瞟著茶幾上的手機。陳莓湊上前,拉住左琛的手,放在自己的臀上。左琛一把把她抱上了床,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陳莓對身上這個熱情的男人感到陌生,他像是愛極了她,又像是少不更事。陳莓心中一清二楚,是有一個女人,把左琛變得陌生了。是什麼樣的女人?陳莓一邊止不住地嬌喘,一邊想著。
左琛真的要爆炸了。他覺得,他被人麵獸心的丁洛洛設計了。她利用他,學了男女之事,就一腳把他踹開了。不,不隻是一腳,她踢了他足足五六腳。她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完全把他看作了工具。這個女人,真是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俗話說: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在左琛看來,是活活氣死了師傅。她沒什麼要學的了,於是就把他塞回了壁櫥,如今,連個電話也不打來了。
左琛在辦公室中咆哮:“水,我要喝水。”秘書莎麗推門而入:“要不要換個口味?今天不喝咖啡,改喝茶,好不好?”左琛幾乎瘋癲了:“茶?你竟然讓我喝茶?你不想活了是不是?”無辜的莎麗狼狽退下,耳膜轟轟振顫。
丁洛洛又去探望奶奶。奶奶坐在麻將桌前,抿著嘴笑得辛苦。桌前另一個老太太對丁洛洛說道:“你奶奶她,連著贏了我們好幾天了。”丁奶奶開口:“洛洛,我去求了簽。大師說,今年我財運大旺,而你呢,是情運旺啊。”丁洛洛搬了凳子坐下,趴在奶奶背後:“會旺成什麼樣啊?”丁奶奶心不在焉:“哎呀,旺就是能遇見好男人唄。”
丁洛洛神遊:左老師算好男人嗎?應該吧。他的臉好看,身體也好看,還助人為樂。隻不過,他已經幾天不回家了。建築工人需要通宵達旦嗎?丁洛洛越想越落寞:他何時才會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