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儀式在郝俊和芸娜一記火辣辣的熱吻中生了溫。左琛和丁洛洛仍在偏僻處,為了不喧賓奪主,他們吻得溫情脈脈。丁洛洛再一睜眼時,全場已觥籌交錯,男女嬉笑怒罵了。
左琛給丁洛洛拿了一杯紅酒,丁洛洛正口幹舌燥,迫不及待地一口飲下。梁有齊又拿了兩杯擠了過來:“木妹妹,我們聊聊江筱吧。”丁洛洛點點頭:“好啊。我和她是中學同學,認識十幾年了。你呢,你怎麼認識她的?”梁有齊悵然若失:“我和她是網友,相識時卻為時已晚了。”
左琛聽得昏昏欲睡,正巧郝俊喚他碰杯,他一溜煙就溜掉了。郝俊先灌下左琛三杯,而後問道:“那丁小姐果真神通廣大?”左琛嘴硬:“什麼神通啊?女人,是全天下最好騙的動物。”郝俊斜楞著眼睛看左琛:“旁觀者,也是全天下最清醒的動物。我,清醒地看到,她對你而言,不一般。”左琛還嘴硬:“你瞎了眼了。”郝俊又灌下左琛一杯:“來吧,盡在不言中了。”左琛心慌慌:不,老天爺,我不要被一個女人降服,我不要啊。
左琛沒醉,不過當他看向丁洛洛時,他還以為自己醉得花了眼。他隻見,丁洛洛一副妖嬈身軀,像是熔化了的鐵板,能扭彎的關節統統扭著彎。丁洛洛一張白皙的薄臉皮薄如蟬翼,將其下的紅韻濾成了粉嫩嫩的彩霞,漫了兩頰。左琛揉了揉雙眼,再定睛一看,丁洛洛正雙眼含情,與身邊的男子暢談。不,不是男子,而是男子們。梁有齊這兔崽子哪兒去了?丁洛洛為什麼置身於豺狼之中?左琛怒不可遏,矯捷地躥了過去。
丁洛洛被左琛一把揪入懷中,酒醒了大半,不過仍嬉皮笑臉道:“左琛,他們人都好好啊,他們約我看戲吃飯逛公園。”左琛一看,好家夥,丁洛洛手中的名片已有一掌厚。他左琛真是慧眼識珠,他的丁洛洛善於厚積而薄發啊。
左琛對“好好”的眾男子微微頷首:“不好意思,在下管教內人不當,見笑,見笑啊。”半醉半醒的丁洛洛講究實事求是,開口道:“我不是他內人,我是他新出爐的女朋友。”左琛臉色鐵青,挾著丁洛洛活動開了的楊柳腰肢走向了出口。
梁有齊飛蛾撲火般撲了過來:“你們要走了?”左琛雙目中射出雙箭,分分刺向梁有齊的心髒和喉嚨:“你把洛洛灌醉的事,我過後慢慢跟你算。”梁有齊奄奄一息:我灌醉木小姐?誰說的?明明是她先給我講述了江筱和袁傑的恩愛,而後我因為心如刀絞而躲去一旁自斟自酌啊。
江筱在把家中的地板擦得滑不留足後,給袁傑打了一通電話:“還在忙啊?幾點才能回家?”袁傑輕描淡寫:“你先睡吧,太晚的話,今天我就不回家了。”江筱心中的小蟲又蠢蠢欲動,爬得她心浮氣躁:“你要麼出差,要麼加班,這個家你還要不要了?”袁傑沒說話,江筱倒聽見了一個嬌滴滴的女聲:“袁工,快點。”袁傑撂給江筱一句:“乖,你先睡吧。”之後,掛了電話。
江筱把牙咬得格格作響:我說呢,加班加得像抽大煙一樣,鬧了半天,那邊有美嬌娘啊。
隻聽啪的一聲,門關上了。江筱蓬頭垢麵地向袁傑的工作之所趕赴了,她雙眼瞪如牛,雙拳攥如錘,活脫脫一個趕赴戰場殺敵的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