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洛洛和江筱有如兩朵凋謝的花之時,左琛帶著梁有齊出門綻放了。左琛對梁有齊的原話是:“天涯何處無芳草?comeon,今天哥哥我就帶你出去見識見識。”左琛還說:“你要再這麼不吃不喝,你這身子骨可就要從竹竿變成繡花針了。”
左琛拽著梁有齊去參加了陳莓學校的彙演。在他看來,與江筱那家庭主婦相比,舞蹈界的文藝女青年百分之百更適合梁有齊這闖在浪尖兒上的新潮設計師。梁有齊陰著張臉,與陳莓的陽光燦爛形成了“東邊日出西邊雨”的景觀。陳莓是萬萬沒想到,左琛竟會與她在公開場合攜手,這足以讓她在學校中趾高氣揚了。同窗的男人們不乏俊俏的,也不乏揮金如土的,但像左琛這等“二合一”,實在是罕見。得意之餘,陳莓開天辟地第一次心直口快,她含情脈脈看著左琛:“你能來,真好。”左琛打了一個寒顫:拋下了丁洛洛,來和陳草莓玩兒深情?那我還不如和丁洛洛玩兒呢。今天他的出席,可純粹是為了拉梁有齊一把啊。
好在,陳莓迅速眨了眨眼睛,得體道:“來,這邊。”
左琛和梁有齊入座後,陳莓就去後台更衣上妝了。她是低年級生,今天隻一支群舞而已。左琛拱了拱梁有齊的肩膀:“睜大你的眼睛,美女如雲啊。”梁有齊百無聊賴,自顧自摳著手指甲:“我沒你那麼膚淺。”左琛忍下這口氣,指了指台上:“快看快看,那芭蕾妞多有氣質,配你剛剛好。”梁有齊順著左琛的手指投去一瞥:“還不如你那草莓妞呢。”
“陳莓?你看上她了?早說啊,你拿去就是了。”左琛聳了聳肩,如釋重負,看來梁有齊這小子還沒到不可救藥的份兒上。
“拿去?你不心疼?”梁有齊身子向下滑,軟綿綿地賴在座位上。
“兄弟如手足,女人則是身外之物。”左琛倒是興致勃勃地盯著台上獨舞的芭蕾妞。
“是嗎?那我對你那個木乃伊丁洛洛小姐更有興趣。”梁有齊又摳上了手指甲。
這下,左琛可看不見什麼芭蕾妞了:“什麼?你他 媽活膩了是不是?我告訴你啊,少去惹她。”
左琛的嗓門兒惹得周圍眾人側目,梁有齊哼哼兩聲幹笑:“心疼了?她不是身外之物?”
左琛拂袖而去,梁有齊大獲全勝:隻許你對木乃伊小姐牽腸掛肚,不許我對江筱撕心裂肺?豈有此理?至於陳莓,上台前她在幕布後幾乎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也沒找著左琛。他走了?一聲不響就走了?還沒看我的演出就走了?他這是在對我若即若離嗎?
元薇野餐的結局,是哭著跑了回來。她一邊哭一邊對丁洛洛和江筱嚷嚷:“他 媽 的,我再也不理那姓鄭的了。”丁洛洛和江筱麵麵相覷,元薇繼續撒潑:“他,他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裏。”
“怎麼了?他沒跟你野餐去?”江筱遞上紙巾,供元薇擦擦那兩管鼻涕。
“去了。”元薇把鼻頭擤得紅通通的:“我本來就是想擁抱一下大自然,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躺在草坪上吃點兒喝點兒聊聊天,可他姓鄭的倒好,到了山腳底下,非要爬山。你們也知道,我這人一向脾氣好,容忍力強,所以我就勉為其難,跟著他爬嘍。可他,他實在太過分了。你們是不知道,他有多健步如飛,可憐我這小身子骨,氣兒都快斷了也跟不上啊。就這麼著,我倆失散了。那山上又沒信號,打手機又打不通,我,我隻好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