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離婚,離了婚,我根本沒辦法生活。”江筱跟袁傑有什麼說什麼。自打二十歲嫁給袁傑,江筱就從未認為這輩子自己還有一個人生活,或者跟別的男人同床共枕的可能性,就算是跟梁有齊拉拉小手,親親小嘴的那會兒,她似乎也從未認真考慮過要與袁傑分道揚鑣。袁傑好像早就變成了她身體的一部分,或者是皮包裏的一樣類似於錢包或鑰匙的必需品,與她根本就是不可分割的。
“我每個月會給你生活費,直到你找到合適的工作,有了足夠的收入。”袁傑坐在江筱對麵,中間隔著一張茶幾。過去,他總是坐在江筱的身邊,讓她依偎著自己喝茶讀書,聽她對元薇和丁洛洛的作品評頭論足,可如今,他非得在自己和她之間隔上些什麼了。
“你知道的,我說的不是錢的問題。”江筱的表象雖不及元薇凶猛,可內心的韌性卻也堪比丁洛洛:“你不用再說了,婚,我是不會離的。如果你不願意見我,可以暫時先搬出去住,你隻要記得,我永遠在這裏等你。”江筱和袁傑的房子,自然是袁傑一手置辦的,可江筱就是敢這麼理直氣壯地,堂而皇之地將袁傑“攆”出去,反正,她是抱定了主意,這輩子她就是袁家的人了。
江筱還未獲悉丁洛洛和元薇再度換房的消息,所以本來她是要去找丁洛洛的,結果給她打開門的卻是元薇。元薇不悅:“你那一臉的驚訝外加失望是什麼意思?我哪不如那隻駱駝了?莫非你們兩個搞小團體,把我排擠在外?”
“胡說什麼呢?我隻不過是需要對症下藥。”江筱既來之則安之,坐在元薇的轉椅上,腳一蹬,轉了三個圈。
“下什麼藥?你病了?”元薇伸手探江筱的額頭。
“心病。”江筱捧著胸口:“袁傑要跟我離婚,我沒答應。我打算跟他打持久戰了,所以我需要洛洛給我支持,我要和她共患難,反正她眼下過得也不如意。至於你元薇,以你的脾氣稟性,八成會罵我自作自受沒誌氣,然後慫恿我離婚,去自食其力。你免開尊口吧,我不愛聽。”江筱雙手捂住雙耳。
“你這回可是歪打正著了。”元薇拽下江筱的手:“目前,丁洛洛是被那左大公子虜回了‘天園’,自身難保了,至於我元薇,正處於創作的瓶頸期,且我們家歐洋正好前去各知名酒吧謀份固定差事,所以我眼下正無所事事遊手好閑。就讓我來開解你吧,你喜歡聽什麼?”
“算了吧,好話你也不會好好說,你是什麼嘴吐不出象牙。不如我們去‘天園’,看看洛洛的情況去。”
“我就說吧,你們是在搞小團體。哼,跟我都不親了。”
元薇雖嘴上抱怨,可行動上卻是穿衣穿鞋,拱著江筱出了門。畢竟,相較於枯坐在此口是心非地勸江筱要在一棵樹上吊死,那還不如去丁駱駝處找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