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薇已經在“天園”住了好幾天了,不但好吃懶做,而且還儼然以一家之主的身份自居。左琛照樣負責買菜,丁洛洛照樣負責做菜,而元薇卻負責點菜,今天是糖醋肉,明天又點水煮魚,花樣百出。左琛則是白天在公司受左邑的氣,晚上回“天園”受元薇的氣,所以抓耳撓腮已是常有的事。尤其是每天晚上,他一洗完碗,甚至連手都還來不及抹幹,元薇就會陰陽怪氣道:“到了我們文人雅士的創作時間了,閑人請勿打擾吧。”
丁洛洛再三安撫左琛:“你多擔待擔待吧,她是色厲內荏,這會兒,她的心正淌血呢。”
“憑什麼肌肉男捅了她一刀,她卻報複在我身上?”左琛把丁洛洛往壁櫥裏拽:“走,跟我去我那邊,我有說要跟你說。”
“駱駝,我的新作可是已經八萬字了哦。”元薇裝腔作勢地盯著電腦屏幕,十指胡亂地敲著鍵盤:“哎,可惜你如此不務正業,難怪我為你所望塵莫及。”
左琛先行將丁洛洛關入壁櫥,而後對元薇一擠眼睛:“我把她帶走,是為了不讓她耽誤你的好事。改天你再謝我吧。”語畢,左琛也消失在了壁櫥裏。
就在元薇搖頭晃腦地咂摸著左琛的話時,鄭歐洋來了。元薇在從貓眼中目睹到鄭歐洋後,啪啪三兩下就拍僵了自己的臉,然後她才打開門,僵著臉道:“你怎麼來了?這兒不歡迎你。”
“那姓左的打電話給我,說這幾天,你都在這兒以淚洗麵。”鄭歐洋站在門口,連進來的意思都沒有。
元薇見狀,隻得就著台階匆匆下,於是雙腳一蹬地就躥到了鄭歐洋身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雙腳盤著他的腰,且還假惺惺地抽搭道:“唔,唔,我,我好難過。”至於為什麼難過,元薇沒說。時至今日,她已不奢望鄭歐洋能跟她負荊請罪了,隻要他不再計較她的“越權”,隻要他能領她回去,二人能恢複往昔的和平,她就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
“我以前有個朋友,嗯,叫陳莓,”那廂,左琛正在爭取坦白從寬:“嗯,應該說,是女朋友。”
“哦,就是你爸爸說的那個陳莓?”丁洛洛勉強一笑:“那個令他印象深刻的陳莓?”
“對,她是個舞蹈學院的學生。以前,我們的關係,還可以。不過洛洛,你相信我,自從我決定了要和你在一起,我就再沒有和她在一起了。”左琛也無暇顧及措詞了,怎麼直白,就怎麼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爸爸會那麼滿意她,就像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那麼不滿意你,而我今天要說的是,他認了她做幹女兒,執意撮合我和她。”
“她很美吧?”丁洛洛打斷了左琛:“學舞蹈的,應該都很美。她的腰很軟吧,是不是可以向後對折的?還有踢腿,她是不是可以騰地一下就把腳搬到頭頂上?這些,我都不會。”
左琛一把抱住丁洛洛,吻住她,每吻一下就說一句:“可是你會寫小說,很好看的小說,你還會拴住我的心,這可是你的獨門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