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邑提著氣把襯衫往褲子裏掖了掖,又仰著脖子把領帶紮緊,然後步履鏗鏘地往左琛的辦公室奔赴。莎麗正握著電話捂著嘴與人嚼舌根:“熱鬧了熱鬧了,一個占盡天時地利,一個坐擁人和,到底誰才是最後的贏家?”眼見左邑氣宇軒昂而至,莎麗騰地站直身:“董事長,您好,願意為您效勞。”而電話那邊還意猶未盡,尖銳的嗓音從話筒中傳出:“什麼什麼?怎麼又說到董事長了?”莎麗倒抽一口冷氣,啪地掛斷電話。
左邑佯裝耳背:“我那不孝子在嗎?”
“不孝子,啊,不,總經理他好像是去找您了。”
“那我在這兒等他。”左邑伸手就推開了左琛辦公室的門:“他今天是不是帶了一位丁小姐來?”
莎麗端著茶水尾隨:“是的,董事長。”
“你對那丁小姐知道多少?”
“不多,隻知道她和總經理分分合合好一陣子了,而且似乎,總經理近日來的喜怒無常與他們的分合存在非常密切的關聯。”莎麗雖一仆不侍二主,可她更明白眼前這男人是她主子的老子。
“好了,你出去吧。等那不孝子回來,不要跟他說我在這兒。”左邑揮揮手,莎麗就含著胸告退了。
左琛叮咣搖了搖左邑辦公室的門把手:“他還沒來?”左邑的秘書一臉難色:“來倒是來了,可是又出去了。”“好,我就坐你那裏等他。”左琛搶先一步,一屁股墩在了那秘書的座位上:“洛洛,你先回我辦公室等我。”丁洛洛眼見那秘書拿左琛束手無策,不忍再添亂,隻好順了左琛的意。
而這一順,她就直接順到了左邑的麵前,而且還是孤軍奮戰。
“我的天啊。”丁洛洛在悶頭走回左琛的辦公室並悶頭開門關門,而後抬眼見左邑正坐在左琛的座位上後,一邊低呼一邊直挺挺地貼在了門板上。
左邑本來是想著,沒有莎麗的通報,他就有機會逮著左琛和那丁禍水不堪入目的場麵,比如二人邊走邊摟抱,外加互扒衣物等等,如此一來,他就可以更名正言順地抨擊丁禍水了,可不想,他等來的卻是丁禍水獨自一人如幽魂般飄了來。“少拍馬屁了,”左邑晃著二郎腿:“我雖然蓋世無雙,可也不敢妄稱為‘天’。”
“您,您怎麼在這兒啊?”丁洛洛倉惶之餘,竟伸出手指指向了左邑:“那個,琛他在您辦公室門口等您呢,那個,我,我這就去叫他啊。”
“站住。”左邑喝斥住已背過身去的丁洛洛:“不如,我們二人先談談吧。”
丁洛洛戰戰兢兢再度回身,麵對左邑:“談?談是可以,不過我們約法三章,第一,不能發怒,第二,不能誣蔑對方,第三,”隻見左邑梗著脖子越走越近,丁洛洛提著裙擺拔腿就跑:“第三,不能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