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看著拖著大哥費力轉過路口拐角,不知向何處離去的地-痞,欽佩地看著自己年輕的老板,剛才那下甩的真漂亮,他就不明白一點,這錄音機看著挺結實的,怎麼一砸就變得粉粉碎,不會是泡沫組裝的吧。
“為什麼不打電話找自飛?”青年轉過身,瞥了一眼夥計,肅聲道。
“那個……那個,我以為他們會等飛哥他們過來。”老板問話,夥計隻好認錯,尤其是剛才那一揮,依舊還存留在他的腦海中沒有散去。
“對付地-痞不用客氣,退步隻會讓他們得寸進尺。”青年搖了搖頭,不滿意這個回答。
“那個他們還會再來麼……”夥計說著都不敢大聲,一樣是男人,怎麼好意思承認自己害怕了。
“要敢再來,就不是躺著回去了!”一邊說腳下一邊踢著錄音機的碎片,確定沒什麼殘留有價值的東西後,拿起一旁的掃把就打掃起來。
“王哥,我來吧!您進去查賬吧,等飛哥他們來了,我再叫您。”夥計哪裏敢讓老板動手,急忙抓過掃把,麻利地收拾起來。
拍了拍身上還殘留的碎屑,點了點頭,一轉身進了回收站內。
回收站地方不小,除了用來堆放廢品的30平米的外間,還有個能洗澡的廁所,外加5平米用來辦公的小隔間,回收廢品的賬目通常都放在裏麵,除了附近居民的散碎廢品,大宗都是到月底靠賬本進行結算。
掃地花不了多久,不過那些沾了血的地麵卻麻煩了,把廢品挪開後以防浸水,拿出水管就對著地上開噴,還未幹透的血跡和自來水混合在一起,在地表上濺起一朵朵放射型的血花。
“這是怎麼了,割傷手了麼,哪來這麼多血啊?”一頭長發還染著幾撮金毛,要不是戴著眼鏡瘦弱的模樣,看著比剛才兩個還像流-氓。
夥計抬頭一看,果然是飛哥到了,也看到了身後的大高個,比起不起眼的飛哥,身後像個跟班的壯高個,反而更加惹眼。
“飛哥,力哥,是這樣的剛才老板他……”夥計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把剛才的事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遍。
“你看我這不洗著呢,幸好你們來了,要萬一他們帶人來報複,傷了老板可怎麼辦啊!”夥計還是有些心驚膽戰,卻不想對麵的飛哥卻哈哈笑了起來。
“你這老鼠膽子是該好好練練了,那兩個流-氓犯傻你也一起犯傻啊?不說身後這頭蠻牛一個打十個都沒問題,你就不想想,真有人敢敲詐咱們這片回收價格最高的回收站,那幫收廢品的老粗會饒了他們?”
段自飛拍了拍夥計肩膀,不再說話,徑直朝著辦公室裏走去,大哥今天來肯定是要辦正事要,可不是收廢品這些小買賣可比的。
“都到了?”王木倉也不抬頭,在門後他就聽到外麵兩人的聲音,就連夥計的擔心也聽得一清二楚。
“大哥早!”一直沒出聲的牛大力刻意沉聲道,可是這聲音從聲道裏出來後,卻完成是另一個模樣。
一旁的段自飛恨不得捂上耳朵,這堪比指甲劃玻璃的細聲,如同是音波武器,特別是對他更是嚴重,腦袋裏都不由自主歪向一邊,好像這樣就能減弱些暈眩一般。
牛大力一臉歉意地看著段自飛,知道自己的問候,對段自飛意味著什麼,平時除了王木倉問話他都很少開口,也隻有大哥對這尖銳的噪聲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