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雲秀還在算賬:“明日再算吧,別熬壞了眼睛。”
雲秀鬱悶的問:“你可知侯府境況?”
墨辰思索一下問:“可是庫房空虛?”
“豈止是空虛,分明就是一個燙手山芋”雲秀的臉此刻漆黑如墨。
聽雲秀說完,墨辰麵色駭然道:“我竟不知,侯府到如此地步。”
他記得離京時還有些庫存。次日他去問母親。墨母說到:“和嵐兒無關,那些庫存一半給墨寧做了嫁妝。一半給墨羽做了聘禮。”
他們墨家子嗣單薄,墨寧是他嫡妹,墨羽是他弟弟,庶出。墨羽雖是庶出,但打小爭氣,讀書考取功名外放做了父母官。
往後,侯府和墨辰都少不了他的協助。所以墨母對他很好。
“我知道了,往後雲秀掌家還望母親多協助。”說完墨辰就走。
“辰兒。”墨母叫住他。“還是把掌家權還給嵐吧!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有心無力。你去給嵐兒低個頭。哄哄她。”
“母親,給孩兒留點臉麵。”墨辰轉身走了。
墨母笑了:“臉麵換不來銀子,沒銀子擱啥吃飯呢!”
墨辰坐在秋裏軒想著,夏嵐都要和離了,還怎麼哄。現在他除了不放和離書之外,一點辦法都沒有。
夏嵐喜靜,但是一牆之隔傳來,孩子的吵鬧聲,擾得她心煩。她想出去透透氣。
讓彩月知會了墨母,夏嵐帶著麵紗出門了。
京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夏嵐帶著彩月走進一間首飾鋪,這是她得鋪子。進來走走。
趕巧遇上了,永安公主。在這京城,永安公主是夏嵐,為數不多的朋友。倆人不期而遇很開心。
夏嵐把永安公主讓進裏間。彩月沏好茶水端進來,出去帶好門。
“怎麼了,你怎會一個人,帶個婢女就出來。嵐兒你是因墨辰,娶平妻之事?”永安公主猜出原因。
“嗯。”夏嵐也不避諱。直接承認。
“那你有什麼打算,你在侯府三年,支撐三年,實屬不易。他這般羞辱於你。屬實不是個東西。”永安公主為夏嵐鳴不平。
“公主,我想和離,不想呆在那個地方。當初我倆大婚當夜他出征。我守著破敗的侯府,侍奉婆母,養著候府一門老小至今。換來了,他娶妻生子,我為自己不值得。”夏嵐一想到此事就一臉的無奈。
永安公主,覺得墨辰不肯和離道:“你和他談過嗎?墨辰肯和離嗎?”
“談過一次,但他沒答應。我想著哪天我心情好些,再找他談談。”夏嵐知道和,離肯定沒那麼簡單。
“嗯,你最好還是和他談談,盡量讓他寫和離書,否則你也知道我朝,女子棄夫的代價有多大。我不想你付出那麼大代價。”永安公主這下真為夏嵐擔心。侯府缺的就是銀子,夏嵐有的就是銀子,侯府能放棄夏嵐嗎?
倆人又聊了一會,就分開了。
墨辰忙了幾日,終於閑下來了。
雲秀盤賬多日,也理清了侯府內務。
這日晚間,雲秀同墨辰道:“我細細盤算,庫中銀兩加上聖上賞賜,以及我爹留給我的銀票,堪堪也隻能維持侯府大半年開銷,所以我們不能坐吃山空,得開源節流。”
“你有何打算?”墨辰認真的聽著。
雲秀拿出當家主母的氣勢道:“先消減府中不必要的開支節流,再買鋪子做生意。”
這些墨辰不是沒想過,可是京城富商雲集,各路生意飽和,想要賺錢屬實不易。再有他不懂做生意,怕做不起來。
“我們明日出去看看再說,必定有辦法解決。順便也帶塵安出去看看。”雲秀顯然很激動。
煩愁多日,這個大難題總算有了解決之法,令她暢快不已。
她夏嵐不是想讓她難嗎?她就讓她看看,沒有她夏嵐,她一樣掌管好侯府。
墨辰把她攬入懷中道:“辛苦你了!”雲秀順勢回應,倆人親熱纏綿一番後。精神愉悅的入睡。
次日一早,剛剛起來。“侯爺,老夫人有請。”屋外婢女的聲音響起。
墨辰洗漱一番就往遠香院走去。
“母親,叫我來何事?”
墨母喝著茶道:“你回京多日,該陪夏嵐回趟娘家了,我看明日就不錯。”
“過幾日不!這幾日我有......”
三年前你就不曾陪她回門,立平妻一事又惹的她心有怨懣,於情於理都不該再拖了,現下還有什麼事比她更重要嗎?”
“是啊侯爺,夫人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發妻,你該敬她愛她。這幾日你的冷落,已經讓府裏生出風言風語了。”沈長澤的乳母蘇嬤嬤,也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勸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