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點燃了一支火把,交給了秦蕭。“你在前麵探路,我們跟在後麵。”秦蕭接過了火把,在洞口處照了照便走了進去。洞裏陰暗潮濕,在層層青煙的籠罩下朦朦朧朧的,什麼都看不清。隻能依靠著火把發出微弱的光照著路麵緩緩前進。繞過蜿蜒曲折的岩洞,越往深處走,青煙逐漸散去,視野變得清晰起來。此時火把燒得正旺,山洞的盡頭突然變得格外的寬敞,裏麵的空氣流通。按照地圖上的指示,此時已經到了禁錮熙尊的地方,擋在他們前麵的是一座厚重的石門。
國師道:“熙尊就關在裏麵,隻要找到開關便可以打開這座石門。”
李宗和國師在石門周圍來回地摸索,始終未能找到開關。此時,坐在一旁休憩的秦蕭見石門上雕刻著兩隻怪物,麵目猙獰,栩栩如生。於是便好奇地上前摩挲,摸到一顆尖出的獠牙,感覺有些鬆動便隨意的一擰。忽然“嚓”的一聲,石門竟然“隆隆隆”地緩慢打開,碎石粉塵簌簌落下。待塵埃落定後,李宗見石門已被打開,心喜地道:“好你個小子,真有你的,回去我定會好好獎賞你。”秦蕭萬萬沒想到自己隨意的觸摸竟然打開了那道堅固的石門。此時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絲毫沒有半分的喜色,感覺自己像是闖了禍一般。
走進一看,原來石門之後就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壑,寬約五丈。溝壑的對麵竟然是一座巨型的祭壇,有一座鐵索橋橫架於溝壑兩邊。橋由四條很粗的鐵索橫拉著,兩條在上,下麵兩條鋪著堅實的木板。
李宗讓秦蕭先過橋,試試橋是否牢固,秦蕭一臉無奈,心道:“李宗你真是個無恥的賤人,危險的事總*我去幹。”
秦蕭走在橋上搖搖晃晃的,下麵是深不見底的深溝,實在是讓人觸目驚心。秦蕭盡量使自己不往下看,戰戰兢兢地走到了橋的對麵。所有的士兵也開始一個接一個地過橋。
眼前的是一座巨型的祭壇,青石鋪成的地麵雕刻著古老的文字符號。周邊矗立著四根巨大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刻畫著不同的圖案和符號。上麵還雕刻著各種栩栩如生的遠古神靈,個個麵目猙獰,金剛怒目。那些看不懂的文字符號更像是某種隱晦的詛咒。祭壇的中間有一塊凹陷下去的地方,像是一個幹涸已久的血池,底部鋪砌著不同形狀的青石磚。每一塊石磚上麵都刻著一個圖紋,把它們連接起來就像是一個古老的法陣,那些圖紋雕刻得十分精細。法陣的中心地帶插著一把黑色的寬刃長劍,劍身與劍柄渾然天成,那些古老而又複雜的紋路最終彙聚在位於中心地帶的那柄長劍上。
第一個發現那把長劍的士兵驚訝地叫道:“皇上,你快看!”
李宗瞪大了眼睛,好奇地觀察著那把插在池中的劍。“這裏竟然有一把劍。”
此時,國師激動地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魂劍,這是熙尊的劍。如果我沒推斷錯的話,熙尊就禁錮在這血池之下。看來這把劍便是解開禁錮的關鍵所在。”
李宗緊緊地攥住血魂劍,用盡全身的力氣硬要把劍拔出來,可任憑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那把劍仍然紋絲在不動。於是便對身旁的士兵道:“你們都過來,一起用力幫我把劍拔出來。”十幾個人圍著那把劍一塊用力往上提,不一會兒便全部累倒在地上,隻見血魂劍仍然堅固地鑲嵌在地麵上。任憑李宗想盡了各種辦法,最終還是徒勞無功。
國師搖了搖頭,歎息地道:“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你們就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李宗急切地問道:“那你有什麼法子沒?”
國師隨手捋了捋胡須道:“要想拔出血魂劍,必須要把人血滴入血池之內,隻有讓它滴血認主了,才能解開法陣對它的禁錮,那時就能輕易地將它拔出來。隻不過血魂劍是有靈性的,它絕對不會隨便選擇一個普通人來當它的主人。看來創造這個法陣的人真是深謀遠慮啊!竟然用血魂劍來當陣眼。能夠拔出血魂劍的人定是一個可以跟熙尊抗衡的人,想必創造這個法陣的人是出於這一點的考慮。”最後國師失望地搖了搖頭。“看來我們白來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