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麗意味深長地說道:“有人嚇得不輕啊。”
朱元的眉頭緊緊皺著,他正準備上前,白穎珊發現他腰微彎,身子往前傾,這在擒拿術裏屬於攻擊態勢,她往前邁了一步,胳膊肘頂住朱元的胸口:“不許妄動,咱們來是為了弄清事實,武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我家的事和他脫不了幹係。”朱元的聲音從嗓子眼裏擠出來。
“那又怎麼樣?”白穎珊斥道:“除非你能自己解決所有事情,我們就此撤出,不然,你就得聽我們的。”
白穎珊個子不算高,看著柔弱,可是力道不小哇,這一點喬宇最清楚,朱元剛開始還不服氣地往前衝,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再看白穎珊的眼神犀利,氣勢馬上弱下去。
喬宇樂嗬嗬地提醒:“別和她較真,她賞你一個背摔。”
此時,村長快步走過來,對著小夏說道:“小夏,這些是?”
“村長,這個是朱元啊,這三位是他的朋友。”小夏想把朱元拉過來,發現拉不動,再拉,還是拉不動,隻有放棄,尷尬地笑笑:“朱元,你不記得嘍,他家人都過世了,他畢業後去了帝都。”
村長的臉變得如紙般白,哆哆嗦嗦地說道:“他,他,他不是死了麼?”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肖麗冷冷地一笑:“你們現在見到人,還要說他死了不成?”
肖麗的氣勢頗大,村長頓時矮小到塵埃裏:“那倒不是,可是有人說他在帝都生病死了,因為太遠,運不了屍體,所以就拿著他的衣服回來弄了個衣冠塚,儀式,還是我主持的。”
朱元被白穎珊控製,隻有氣乎乎地說道:“我沒死,一直在帝都上班呢,什麼人說我死了?”
“這,這恐怕是個誤會。”村長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你看,我家裏忙,小夏,你張羅下吃飯的事兒,我得進去燒銀紙。”
村長迫不及待地轉身離開,要說餓,還真餓了,喬宇的肚子已經“咕咕咕”叫了一路,小夏端了個小火鍋過來,還有不少涼菜,又開了幾瓶啤酒,單獨弄了一張桌子立在邊上,眾人也不客氣,拿碗盛飯就吃,隻有朱元興致不高,懶洋洋地挑著碗裏的菜。
院子裏其他人都時不時地看過來,然後議論紛紛。
“那不是老朱家的兒子小元麼,怎麼回事,死而複生了?”
“這孩子從小就是個克星,克父克母,爺爺奶奶也死得早,他家都沒人了,怎麼回來了?”
“鬼曉得,你們看,他一回來,老太太就死了,這真是天煞孤星啊,不會克到我們頭上吧?”
最後這句話太傷人,簡直是瞎扯,小夏聽得分明,臉憋得通紅,一巴掌把筷子拍在桌上:“胡說八道,老太太在醫院躺了一個月了,關朱元什麼事?”
小夏的爸媽急匆匆地過來:“你這孩子,好好吃飯,大家也就是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也不帶這麼傷人的。”小夏說道:“都什麼年代了還這麼迷信。”
喬宇悶哼一聲,白穎珊低頭強忍住笑,喬宇清了清嗓子:“一個端午節出生,一年之際中陽氣最足的一天出生,還有,朱元是當天中午十二點半出生,是午時出生,是一天之中陽氣最足的時候,擁有這種生辰八字的人不可能是什麼天煞孤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