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岸看著江離然的表情,滿意地笑了:“我以為你無所不能,什麼都可以得到,原來也不是,真是高估你了,怎麼,你現在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江離然搖頭道:“關於你的記憶,我的父親和你的父親施術讓我忘得一幹二淨,但是,我已經從父親那裏聽到所有的事情,我和你是同一年出生,血統相同。”
“但是,我們卻有不同的際遇,看看現在,你是一族之首,我呢,喪家之犬!”江岸說道:“血統相同?更是瞎扯,我連在青丘居住的體質都沒有,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而現在,你的母親也是青丘的叛逃者,卻能去除妖的體質,在這裏生活得好好地。”江岸憤怒道:“而我呢?我已經找不到自己的母親了。”
“因為某種原因,你被驅逐出青丘,不管你信不信,這是你的父親為了保護你,不得已而為之。”江離然看著這位曾經的兄弟,雖然全無記憶,但仍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不得已?”江離然憤怒地說道:“我的存在被抹去了,青丘不能呆了,就連你的回憶裏,我也是不存在的,這世道,哪有這麼多的不得已發生在我身上?”
“放了她,她和我們的事情沒有聯係。”江離然說道:“大概一柱香時間後,我讓你見到自己的母親。”
江岸一愣,母親,一直遍尋不獲的母親?喬羽看著江離然,他連看也不看自己,目光隻是粘附在對麵的江岸身上,喬羽默默地低下頭。
“好說,見到我母親,我自然放了她。”江岸說道:“想不到你成年後,居然也是個多情的家夥,不過,她的確不錯。”
江岸一邊說著,一邊往喬羽走,近了,輕撫著喬羽的臉,喬羽頓時覺得別扭,扭轉頭,試圖甩開江岸的手,他卻猛地捏住喬羽的下巴:“反正你們不是兩情相悅,隻是你自作多情而已,那我也有權力追求這個女人吧?”
江離然的眼睛飄向喬羽的手腕,見空蕩蕩地,嘴緊抿住:“她不是我的什麼人。”
喬羽的鼻子有些酸,江岸哈哈大笑,滿意地退後,看著喬羽:“聽到沒有,你不是他的什麼人,虧你在姻緣印後還戴著那條手鏈,今天取下來得真是時候。”
“他說得對,我和他原本就沒有什麼關係,就算你不出現,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喬羽咬牙道:“所以,我和這件事情沒有一點關係,放我走。”
“急什麼,等見到我母親,自然放了你。”江岸看著手指上纏著的創口貼,說道:“以後每當我受傷的時候,你就能給我貼創口貼,怎麼一想到這場景,我就覺得開心呢?”
喬羽詫異地看著江岸,猛然想到黃宣以前說的回避型人格。患有回避型人格障礙的個體認為其父母對自己更加厭惡,使自己有更多的罪惡感,對自己缺乏適當的感情。自卑感起源於人的幼年時期,由於無能而產生的不勝任和痛苦的感覺。